好吃,我可不付钱呀?“石添在一旁边招呼大叔坐下,一边陪笑道:”瞧您说的,烤得不好吃。您抬屁股就走,我们绝不拦您!“大叔笑着,还是买了十串。他拿起一串撸了一口嚼了嚼,随后竖起大拇指:“嗯,味道还真不错!小伙子,手艺可以啊!” 得到了大叔的认可,郑迅和石添都很高兴,信心也更足了。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石添负责烤起羊肉串,这时他也没有了刚开始时那种难为情了,郑迅则在一旁收钱、递串,从表哥店里给客人拿冰镇啤酒和饮料,还有花生米、兰花豆等下酒菜,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尽管石添的腿因为长时间站立而有些酸痛,脸上也被炭火烤得通红,但他的心里却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每卖出一串羊肉串,就离母亲的康复更近了一步。
这一晚,他们一直忙碌到深夜九点多。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小县城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夜生活。他们送走最后一桌顾客,一共干了五个小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石添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马扎儿上,他的腿关节阵阵酸痛,他用拳头轻轻地捶打着膝盖,郑迅把两个客人喝剩下的空酒瓶拿进副食店,走出来时拿了两瓶山海关汽水,一边伸手递给石添,一边在旁边马扎儿上坐下。郑迅把汽水瓶瓶口对着自己的嘴,一口气就全把汽水全喝了,他打了一个满足的饱嗝,得意得和石添说:”第一天摆摊,你知道咱们卖了多少钱吗?“
石添反问:”多少钱?“
”六十九块钱“郑迅举着从腰包里拿出来的一沓钱,在石添面前亮了亮,并露出得意的微笑,”表哥的五星啤酒今天卖了一箱半,怎么样?这两瓶山海关是表哥请咱俩喝的,今天这生意,虽说手忙脚乱点,可好歹也算开了张,以后肯定能越做越好。” 郑迅一边收拾着烧烤炉里面的炭灰,一边跟石添念叨着,“咱得琢磨琢磨,咋能把这买卖干得更红火。比如说,多添几个花样,什么烤火腿肠啥的,客人来了也能多点选择,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石添点点头:“嗯,是得好好合计合计。今天这一折腾,我算是明白了,这做生意可没那么简单。你看,咱烤串的速度就有点跟不上趟儿,客人等久了,保不齐就不耐烦了。还有啊,这羊肉的保鲜也是个大问题,到后面那肉就没刚开始那么新鲜了,这肯定影响味道。”
郑迅皱着眉,挠了挠头说:“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明天咱得想个招儿,提前把羊肉串串好一部分,放到表哥冰柜里冰着,这样能省不少事儿。我再琢磨琢磨这烤炉咋摆弄,看看能不能让火更旺点,烤得快些。”
石添感激地看着郑迅:“兄弟,今天真多亏有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咋整了。我这心里,真不知道咋谢你才好。”
郑迅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谢啥谢,就凭咱从小这关系,说这话就见外了。你妈就是我妈,咱肯定得一起想办法让咱妈好起来。”
小哥俩歇了一会儿,石添站起身来,把收拾好的炭灰装到一个塑料垃圾桶里,伸了个懒腰说:“行嘞,咱也别在这儿干耗着了,赶紧把东西收拾好,把钱放稳妥咯,明天还得接着干呢。”
两人七手八脚地把摊位拾掇干净,把剩下的食材和调料一股脑儿地堆到三轮车上,烤架则立在副食店旁边的墙角。石添把桌椅还给表哥,跟表哥打了个招呼,送走郑迅后,就径直往胡同里的家走。
石添回到家,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事儿,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在梦里,母亲的病全好了,一家人围坐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那笑声在屋里回荡着,暖烘烘的……
第二天一早,石添去医院看了看妈妈和姥姥,给姥姥买了早点,到了快中午,就出来和等在医院大门口的郑迅会合,郑迅骑着那辆有些破旧的三轮车从家里拿了张折叠床来,和石添一起搬到病房,这样能让石添的姥姥晚上在病房能睡得舒服点,之后石添跳上车斗,坐在左侧的车帮上,两人骑着三轮车出发了,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西关菜市场中。他们在回民羊肉摊前挑选了新鲜的羊肉、肥嫩的鸡翅以及饱满的鸡肉肠,又在蔬菜摊儿买了嫩绿的黄瓜和柔韧的豆皮等几种适合做小凉菜的蔬菜。一路上,三轮车的链条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为生活奔波的艰辛。
回到石添家后,两人顾不上休息,一头扎进了厨房开始忙碌地加工食材。石添将羊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郑迅则在一旁仔细地清洗着鸡翅和黄瓜。他们配合默契,虽然额头上渐渐沁出了汗珠,但是小哥俩儿有说有笑,干得十分起劲儿。与此同时,表哥小店门口的小黑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