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水贼,霎时间被吓了一跳。
他正想伸手去摸,脸上到底被丢了个啥东西。却不曾想一摸之下,吓得心惊肉跳!
……那居然是个活物!
就在自己脸上,好几条腿挣扎着乱动,他一摸之下没捏住,那东西玩命的一扭……
“嗖”的一下,钻自己的鼻孔里去了。
我的个妈呀……好像是个蝎子吧?
这一下,差点把倪虹吓得真魂都出了窍!
想起那东西一触之下的手感,曹桑好悬没尿在当场!
随即他就觉得自己鼻腔里一阵刺痛……那东西居然还在往里爬。
要命了,眨眼间它就爬到了自己喉咙部位,之后也不知道是顺着气管还是什么地方,“咻”的一下就顺着脖子下去了。
爬是爬过去了,可是那些爪子留给喉管的触感还在。
倪虹只觉得一阵恶心,差点当场呕出来。
“你要是敢乱跑,或者背叛,或者出去胡说……”就见钱爷走过去的时候,淡淡地说道:
“我这条虫子会啃食你的脏腑,让你痛彻心扉。或是入脑大嚼,让你癫狂如魔……”
“我养的虫子食性很杂,有的爱吃蛋蛋,有的爱吃眼睛……你会遭什么样的罪,连我都说不准!”
“……好自为之吧孙贼!”
说着钱戏笑了笑,人已经走了过去。
“哎呀我的娘啊,可倒了八辈子霉喽!”
这时的油泥鳅俩腿一软,“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三魂七魄都没了一半儿!
燕青一见之下心中暗笑,提着领子把他拽了起来。
之后燕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从阳谷上岸之后,直奔郓州城!
……
到了郓州之后,他们这一队人数足有百人上下,还不包括在附近化妆保护的特战营,因此任何客栈都是装不下的。
另外客栈的环境也实在太差,因此给队伍打前站的护卫,早就包下了附近一座园林。
那是本地一名大富商的别院,地方宽敞,环境优雅,地处在城外并不扎眼,正好适合燕然他们落脚。
在这个时代,富商权贵的园林时常会出租,一是可以带来点收入,另外也可以扩充人脉。
至于燕然带来了这么多人,其实对于远行的有钱人来说,也属于正常现象。
你要知道这山东是个什么地方,那可是大明府尹梁中书,想要给老丈人蔡京送点儿贺寿礼,派了军士护送都得化妆成商人的地界!
因此外来人的护卫团走在路上,还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本地人更是习以为常。
等到燕然他们安顿下来之后,屋子里点了炭盆,大家都用了热茶,身上也都暖和起来。
毕竟船行在运河上,不如待在屋子里舒服,因此所有人稍事休息也,都是精神百倍。
燕青把那个小贼倪虹提了过来,这一次在询问之下,他可真是竹筒倒豆子,问什么说什么!
因为这家伙总觉得自己心口一直痒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上面爬!
也不知道那东西什么时候胃口大开,就来尝两口我的护心肉……那还说啥呀?赶紧交代吧!
于是燕然就在一旁静静听着燕青从头到尾,把这个小贼知道的全都问了出来。
原来这个叫倪虹的小子,本事不高,志向却不小。
他听说了梁山宋江的事之后,一心想着有朝一日能投奔宋江哥哥麾下,在他手下做一员头领。
到时候大碗吃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银,日子岂不美哉?
至于说这小家伙,因为他是郓州人士,所以对此处的人头地皮也是极为熟悉。
听到燕青问起,他蹲在地上老老实实,滔滔不绝地说道:
“郓州知州名叫司过,据说是朝中一位大佬的门生,在郓州这里是说一不二,当真威风八面!”
“只因他地皮刮得太狠,当地百姓都叫他司要钱……”
“那梁山上的宋江哥哥为人义薄云天,只因梁山和郓州离得近,因此从不在这里打家劫舍,当真一位好汉!”
“郓州城因此也安定,有时梁山上的头领来这里吃花酒、逛赌场、采办粮草,本地的官军也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端地是个太平宝地!”
听到这里,燕然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