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他们知道,从今夜起,江城的天,已经变了。
而叶家,将紧随这位神秘而强大的年轻人,走向一条未知却充满可能的道路。
至于曾经的那些恩怨,一切都是自己家后代不争气,自找的。
当天晚上,叶家这台庞大的机器,就爆发出其恐怖的能量。
开始四处搜集所有一切和古武李氏有关人员的名单。
而就在同样的夜里,江城数百里外,云雾缭绕的深山之中。
一片依山而建、气势恢宏的古建筑群深处,
这里的深夜,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一间弥漫着檀香和药石气息的静室内。
李妙珍和吴老并排跪在冰冷的青石地上。
两人皆是脸色惨白,右肩处包扎着厚厚的绷带,隐隐有血迹渗出,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李静和李维刚躺在旁边的软榻上,依旧昏迷不醒。
李静肿起的脸颊敷着药膏,李维刚断臂处也被妥善处理,但脸色依旧如同金纸。
静室上首,坐着一位身着藏青色长袍的老者。
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脸上皱纹不多,但一双眼睛开阖之间,却仿佛有电光流转,不怒自威。
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整个静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便是李氏当代家主,李玄极。
一位早已踏入大宗师境界多年的绝顶强者。
在李玄极身侧,还站着几位气息渊深的老者,皆是李氏长老,实力至少也是宗师巅峰。
他们的目光落在李妙珍和吴老身上,充满了震惊、愤怒,以及一丝难以置信。
“一招……”
李玄极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如同闷雷在静室中回荡,震得李妙珍和吴老气血翻腾。
“你们两个,连同维刚那孩子,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一招击败?还被迫自断一臂,交出功法信物?”
李妙珍头埋得更低,耻辱的泪水再次滑落,声音带着哭腔:
“家主……是我等无能。”
“但那姜毅……他的力量,根本不像内力!”
“霸道、灼热,层次极高,我和吴老的内力在他面前,如同纸糊一般!”
吴老也艰难开口,声音沙哑:“家主,此子……非常邪门!”
“他体内绝非古武路数,其修为,恐怕……已超越宗师!”
“超越宗师?”
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忍不住喝道。
“放屁!他才多大年纪?”
“难道是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不成?定是你们轻敌大意,中了暗算,还敢在此胡言乱语,夸大其词,为自己开脱!”
“四长老!”
李玄极淡淡瞥了那名火爆长老一眼。
四长老顿时噤声,但脸上依旧满是不忿。
李玄极的目光重新回到李妙珍和吴老身上,沉默了片刻。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发出规律的声响,每一声都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姜毅……叶家……”
李玄机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深邃无比,看不出喜怒。
“家主!”
另一位面容阴鸷的长老上前一步,沉声道。
“不管那姜毅用了什么邪法,此仇不能不报!”
“否则,我李氏颜面何存?日后如何在古武界立足?”
“请家主下令,老夫亲自带人前往江城,必将那小子和叶家满门,挫骨扬灰!”
“五长老稍安勿躁。”
李玄极摆了摆手,目光扫过昏迷的李静和李维刚,又落在李妙珍和吴老的断臂上。
“妙珍和吴老的实力,我们清楚。他们联手都被一招击败,对方绝非易与之辈。贸然前去,恐再生变故。”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此子年纪轻轻却手段诡异,其来历……恐怕不简单,需得从长计议。”
“难道就这么算了?”四长老忍不住又开口。
“算了?”
李玄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整个静室的温度仿佛都骤然下降。
“伤我李氏长老,辱我李氏门楣,岂能算了?”
他站起身,一股浩瀚如海、沉重如山的气息自然散发开来,压得在场所有长老都呼吸一窒。
“传令下去!”
李玄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第一,动用一切力量,彻查这个姜毅的来历,我要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