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木匠?”
白香兰被问的语塞,她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怎么解释。
“所以,这些年来你待我的好,全是装出来的。”许东来紧紧盯着她,目光冷的能结冰。
“怎么可能!这些年来我什么事不护着你?你弟弟还常挨我的打,对你却是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从前,我也以为这是好。可最近我听到一句话:惯子如杀子。”
许东来声音低沉,却句句清晰,“你若真对我好,怎会事事纵容、从不管教?你若真对我好,为何我每次回来,灶台是冷的,小弟还没进门,你就张罗着给他炖肉?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吗?”
“以前我和弟弟一有矛盾,你为什么从来不论是非,只一味叫我让着他?这就是你所谓的好?”
白香兰张了张嘴,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就算我一时娶不了亲,又怎样?大不了在家多干几年活,总不至于讨不到媳妇。可你……就为了那几两银子,竟把我入赘给了杨家!”
“外人都说继母恶毒,我以前还替你辩解。白香兰,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许东来越说越激动,“你待我不好,我可以不计较。可你为什么要杀我爹?!他哪里对不起你了?!”
随着他一声怒喝,白香兰浑身一颤,再抬眼时,竟恍惚又看见许老汉的影子。
她不再狡辩,反而恨恨地瞪向许东来:“我为什么杀他?他该死!”
“我嫁给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呢?打了我这么多年,我忍了,结果忍来的是什么?是变本加厉!你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他居然跟我说,要休了我!去娶徐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