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面前道路上的臃肿魔在他缓步走来的过程中直接炸裂成了血雾。
男人大概三米,宛如被强行拉长的人影。
肤色是毫无生气的冷白,像陈年的大理石。
脸上最慑人的是细长的眼眸,金色的竖瞳凝聚着难以消散的轻蔑,总是半垂着眼睑,仿佛连完全睁开看一眼周遭都是一种奢侈。
他的鼻梁极高,薄唇毫无血色,抿成一条显示着不耐烦的微弧。
额上两只漆黑的犄角并非粗野前冲,而是以一道优雅而冷酷的曲线向后延伸,如同扭曲的王冠。
一身剪裁极尽完美的漆黑礼服,衬得肤色愈发惨白。每一步都刻意放缓,仿佛地面会玷污他的脚尖。行进时,削瘦的下巴高高扬起,露出线条紧绷的脖颈,用眼角的余光,扫过脚下的一切。
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空气,似在弹奏无声的乐章;重心在髋部产生一个微妙的停顿,带动全身,显出一种近乎造作的摇曳姿态。
他走来,不像在移动,更像是一座会行走的、拒绝与凡俗为伍的苍白雕像。
最终他停下,头颅依旧高昂,那垂下的金色瞳孔里,映不出任何人的完整倒影:
“埃尔格特(arrogant,傲慢)。”
眼前的恶魔只是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所以双方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与僵持。
“呵——”
修长的恶魔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低劣的生物,凡人的耳朵能接住我的名字,已是造物主都要嫉妒的恩赐了。你们应该跪下来感恩,而非让我浪费时间开口。”
“现在,把这份‘恩赐’带进坟墓吧 —— 别脏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