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微微叹了口气，说：“她怎么说？”
“她说这是一笔很不错的投资，她很看好。而且，将来……”沈涵笑，“将来如果经营好了，还可以送给小雪做嫁妆。”
“枫姐已经知道小雪的事情了？”
“就算我不说，她也猜了个大概。不过，我叮嘱她先不要告诉唐老先生和唐大先生。”
唐毅点点头，忍不住又叹息，“给小雪做嫁妆啊。将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看到她出嫁的那一刻。”
周雍进来以后，问了沈涵厨房的位置，就过去给他们三个泡茶。沈涵这宅子虽然是临时的，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厨房里还囤了一些冷冻的食品，沈涵自己也会做饭，他在这里住的时候，为了不太招摇，经常是买食材回来自己做。
“那是一定有机会的。”周雍正好端了茶出来，听见这话不禁笑了，又说，“再说，小雪还年轻，您就在想她出嫁的日子啊，来日方长。”
唐毅忽然想起萧济，禁不住心下黯然，有那么多的来日方长，可到头来，却变成了追悔莫及。他自从知道有萧雪芽这么个女儿，今天再看到萧济，不免有些同为人父、同病相怜的感慨。他从前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人生最大的伤痛就是和萧望月分开，他自认为心已死，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到自己。不过，现在，他的心情和以往完全不同。萧济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接连失去了妻子和女儿。这种打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他只要设身处地地代入一下萧济的心情，就已经觉得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