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才能打开。
小李指尖刚捏住一片纸人碎片，还没来得及往暗格上拼，供桌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抬头朝供桌看，就见桌上的照片突然往一侧歪了歪，相框底部蹭过烛台的底座，带得那根燃烧的蜡烛晃了晃，
昏红的火苗扫过照片里女人的脸，让她脸上那道缝合嘴角的线迹看得更清楚了，连线头都像是变得新了一些。
没等小李开口提醒老张，照片后面突然“哗啦”掉出个东西，轻飘飘地落在了供桌上——
两人定睛一看，是张红手帕。
手帕的红色看着发暗，不像新布该有的颜色，倒像是放了很多年，或者被什么东西浸过又晒干，
手帕的正中央绣着个“囍”字，针脚歪歪扭扭的，有的地方线还松了，露出里面的白棉布，看着像是没绣完就被丢在那了。
就在红手帕落地的瞬间，小李突然觉得胳膊肘一凉，像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他猛地低头看胳膊，什么都没有，连衣服都好好的，可那股冰凉的感觉还留在皮肤上，没散掉。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李的声音颤抖着，刚说完，就见老张也猛地转过身，脸色比刚才还白，手紧紧攥着衣角。
老张没回答，先往供桌后面看了看，空的，再往纸人那边看，纸人也还立在原地，可他后背的冷汗已经渗出来了。
刚才他正盯着暗格的位置想怎么拼碎片，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像是有人从后面伸过手，指尖轻轻擦过他的衣领一样。
他刚刚还以为是小李在这种时间还有心情和他搞恶作剧，
但是，刚刚他转头的时候发现，以小李和他的距离，对方根本完全没有办法做出碰到他刚刚感受到有人触摸位置的动作！
难道是风？
但是那触感特别真实，不像是风，风不会有这么清楚的触碰感，
老李刚刚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一点布料的纹理，仔细想来，和照片里女人嫁衣的料子有点像……
“我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下后背。”
老张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眼神紧紧盯着那张歪着的照片，
照片里女人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她在盯着他们两个人。
“你呢？你刚才有没有感觉？”
小李赶紧点头，手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肘：
“我这边也被碰了一下，凉飕飕的，像有人用手碰的。”
这话一出，两人都没敢再动，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照片里女人的手明明藏在嫁衣的袖子里，只露着一点红色的袖口，
可他们俩都觉得，刚才碰他们的就是这只手，是照片里的女人从相框里伸出手来，轻轻碰了他们一下。
灵堂里还是没别的声音，只有蜡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