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在任期间,他着手改革吏治、重整军事、知人善用,可谓励精图治,政绩斐然,被史家评为“练习政体,负经济才,所建白皆可行”。
甚至就连后来张居正的改革得以迅速推行,与高拱出任内阁首辅时打下的基础也不无关系。
不过高拱政绩卓然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他又性格暴躁,负气凌人,不能容物,有所忤触之立燃,以致与同僚仇隙不合,招来诸多非议,最终酿成了日后被张居正和冯保合力逐出朝堂的结果。
而鄢懋卿倒还挺敬佩这种性格鲜明的直人,于是笑着施了一礼:
“在下鄢懋卿,不知年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瞧不上你这类人,欲当你面直抒胸臆!”
高拱鄙夷的瞅了他一眼,随即不留情面的斥道。
现场本来就有不少人留意鄢懋卿,此刻见有人公然上前寻衅,自是立刻停下脚步围观过来。
鄢懋卿也不在意,依旧笑呵呵的道:
“年兄但抒无妨,我承受得住。”
“你!”
见鄢懋卿嬉皮笑脸的模样,高拱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不由更加恼怒,当即大声斥道:
“既举功名,当为生民请命,为社稷效忠,凭功绩晋秩方为正道!”
“然你这厮却心术不正,为搏皇上一哂,当众御前失仪,又哗众取宠,以三甲末等之身逾鼎甲之辞,卖节求荣之心昭然若揭,正因由你这等奸邪无耻之人,才使朝中贪惰谄谀之风不绝!”
“我虽愚陋不才,亦耻于与你同科及第,恶心!”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起哄,顿时喧嚣一片:
“高年兄说得好,道出了我辈心声!”
“高年兄所言极是,谗谄蔽明,则方正靡容!”
“高年兄真是一针见血……”
“……”
喧嚣声中,忽然又响起一个更加高亢尖利的喊声,瞬间压过了其他的声音:
“这番言论亦是我之心声,我张裕升实名支持!!!”
“?”
鄢懋卿循声望去,立刻看到了那张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激动而胀红的熟悉面孔。
此人正是昨夜还在豫章会馆中与他闲聊过几句的张裕升。
同时张裕升还是前主来到豫章会馆、乃至来到京城之后所结交的人中,最为亲近信任的一个友人。
在鄢懋卿穿越过来之前,两人便时常一同把酒言欢,畅言时事政事,喝大了就抵足而眠,甚至还曾击掌相约,今后在官场上一定相互帮扶,苟富贵不相忘。
正因如此。
昨夜张裕升询问他是否对殿试名次胸有成竹时,鄢懋卿才会与其开上两句玩笑。
至于严世蕃将他逐出豫章书院时,张裕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