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宠幸他了,没用的废物!
不过通过这件事,朱厚熜也从侧面证实了一件事:
那就是郭勋这个废物勋贵相对还算是干净,起码没有把手伸进明军里面,与那些抓不住尾巴的奸人同流合污。
所以即使后来御史言官纷纷借此事上疏弹劾,朱厚熜也没生出将其收拾掉的心思。
毕竟这已经是一众大臣勋贵中,为数不多能够被他摸清底细的人了,留着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用处……
心中想着这些,朱厚熜缓缓开口:
“票拟中所需的钱银,你二人可找到了出处?”
“这……”
夏言迟疑了一下方才答道,
“此事事出突然,微臣尚未来得及与户部沟通,不过微臣看过上月户部的汇总文书,若让户部从库中调拨这笔钱银恐怕有些困难,而此事又十分紧急,因此……”
“因此什么?”
朱厚熜目露凶光。
夏言的声音逐渐变小:
“因此……微臣还是先去与户部沟通,倘若户部实在难以足数调拨,不知君父的内帑……”
“嘭!”
朱厚熜右手重重拍在桌上,震得急报与票拟齐齐跳起一寸来高。
夏言心头一颤,连忙改口:
“微臣先去沟通,先去沟通,倘若尚有缺失,微臣再想其他的办法,君父不必劳神费心!”
……
次日一早。
“鞑靼么?”
急报中的内容便已在京城传开,鄢懋卿上街喝个豆汁自我虐待的功夫就听人说了好几回。
“听说这回入关的是鞑子的吉嚢和俺答两兄弟,这二个鞑子可不简单呐。”
豆汁摊的贩子显然是个话痨,见有人似乎对这件事有些兴趣,当即来了精神,口沫横飞的道,
“知道前些年屡犯咱们边境的兀良哈和瓦剌吧,没啦!”
“就是被这两兄弟亲自率军扫平了的,就因为这事儿啊,俺答还被鞑子大汗封了汗王称号,这叫什么?”
“这叫一字并肩王懂不懂,从元朝到现在还没哪个鞑子首领有这待遇,你说这兄弟俩厉不厉害?”
鄢懋卿自然知道他说的这些事情。
除了这些,他还知道吉嚢、俺答部率军南下的主要原因
——通贡!
所谓“通贡”,说白了就是互市通商。
自弘治末年以来,明鞑交恶,互市断绝,鞑靼虽然不缺马匹,但却缺少重要的战略生活物资,因此屡次要求与大明通贡,不同意就威胁出兵南下。
这一次也是一样,吉嚢、俺答又派使者前往大同阳和塞要求通贡,承诺一旦通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