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死对头专美于前?
三来,复套之事一旦成功,谁是站在台前的牵头人,谁就将成为这一朝最大的功臣。
只要成为这样的功臣,封侯拜相之事暂且不论,日后就算皇上心中对他再有不满,恐怕也不能不有所顾忌,至少不能轻易拿他开刀,这就是一块无形的丹书铁券!
“呵呵呵呵。”
然而夏言哪里会想到,朱厚熜现在只气的想笑。
好一个“骂名由微臣来背”!
敢情这天下不是你的!
成天宣扬什么“天人感应”,一旦发生天灾人祸就请求朕下罪己诏的人不是你来?
还再苦一苦百姓?
河套虽在鞑子眼中水美草肥,但于我大明而言,却也并非什么丰饶之地,一年能收来多少税赋,要多少年才能补回复套的花费?
届时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骂的不还是朕,下罪己诏安抚民心的不还是朕么?
骂名你来背?
就算诛了你九族,你背的起么你?
人嘴两张皮,朝野之中替你说话的大有人在,最后你成了大明的功臣,朕却是最大的冤种!
不过表面上朱厚熜却依旧是一副模棱两可的神态,顺势来了一招缓兵之计:
“你二人对此事既有争议,那便还是从长计议吧。”
“张瓒,你先命甘肃、宁夏、陕西、山西、河北的总督、巡抚和总兵会奏各自的情况,提出一个更加详尽的章程来。”
“夏阁老,你也准备一下,待张瓒提出章程,再召廷臣共议此事。”
“都退下吧,朕倦了。”
夏言和张瓒闻言只得伏身告退:
“微臣遵旨。”
……
“哼……”
待二人退下之后,朱厚熜却是越想越气,面目再次狰狞起来,胸腔如同风箱一般剧烈起伏。
缓兵之计终归是缓兵之计,并非解决了这个难题!
之后的朝议,他还是逃不掉,必须亲自参加。
因为他很清楚,朝中夏言势大,张瓒势微,在朝议中夏言一定会全程压制张瓒。
若他不想让这场堪称胡闹的复套闹剧推进下去,就必须在朝议中亲自下场站队张瓒。
而一旦亲自下场否定复套,与之对应的骂名便将接踵而至……
“都怪这个冒青烟的鄢懋卿,朕饶不了他!”
朱厚熜又一把将夏言那封厚厚的奏疏掷在地上,咬着牙对黄锦喝道,
“去将陆炳召进来,教朕好好听听鄢懋卿的胆子究竟能有多大,脖颈究竟能有多硬!”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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