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与白露那什么所谓的“无夫奸罪”。
鄢懋卿相信白露说的,白家在他的家乡绝对有按住此事的能力。
谁若是真敢跑去丰城打探此事。
如果去的是不能动的朝廷官员,迎接他的便是无法拒绝的收买。
如果去的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甚至是官府的官差,都极有可能直接人间蒸发,这毕竟是最高效也最省钱的做法。
因此这件事炒不起来,不论是皇上,还是白家,都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咕噜——”
肚子发出一声轻响。
忽然感觉饿了,还有点瞌睡。
刚才鄢懋卿可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好像险境之下被激发了腺素的人一样,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使不完的精神与力气,甚至有些兴奋。
结果现在事情才刚刚办完,整个人就像刚做完马杀鸡一般,略微有那么点颓然。
……
次日,寅时七刻。
正阳门。
又是各级官员或进入千步廊各部衙门,或前往进入宫中参与早朝的点卯时刻。
张裕升像往常一样徒步前来。
那日严世蕃一共赏了他六十两银子,这对于家境一般的他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可以在城郊购置一处小一些的房产。
不过暂时他还没有将老家的老婆孩子接来同住的想法。
相反中了进士之后,家乡的糟糠之妻在他心中已经成了拖累,很早就在想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将其休掉。
如此他在京城受到达官贵人或是商贾巨富的时候,才可以卖出一个好价钱,毕竟京城的达官贵人和商贾巨富可极少有人能够接受自家女儿为妾,这多少有些折辱他们的身份。
心中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吱嘎——吱嘎——”
一辆马车从身旁经过,引得张裕升侧目。
朝廷中坐马车前来点卯的官员不多,他们要么像他一样步行,要么就坐轿。
就算没有资格或没钱乘坐四抬大轿的,这些官员也会坐二抬小轿,而不是乘坐马车。
果然。
这就是鄢懋卿的马车。
“嘁……”
张裕升眼底随之划过一抹妒火,在心中啐了一口。
等着吧,鄢懋卿!
顺天府衙门已经受理了我的检举,最多再蹦跶几日,你便没有资格再踏入正阳门了。
而我自此也将受到严部堂提拔,如果还能像你攀附翊国公一般拜严部堂为义父,今后我亦前途无量。
不过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