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
“君父,不知微臣做错了什么,君父竟逼微臣赴死,所以……君父的恩宠会消失么?”
“……”
黄锦在一旁听着,真心想问问鄢懋卿这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话都是从哪学来的。
“混账东西!朕何时逼你赴死?”
朱厚熜则板起脸来,瞪着眼没好气的斥道。
“君父将西厂特权安到詹事府头上,便是让微臣自绝于朝野天下,微臣哪里还有活路?”
鄢懋卿继续哭嚎着道,
“君父,微臣此刻只想问一句,这道圣旨能不能收回……”
“嘭!”
朱厚熜一巴掌拍在龙椅扶手上,将鄢懋卿这胆大包天的话强压回去,这才淡淡的道:
“君无戏言,你倒不如抗旨不遵,看看自绝于朝野天下与自绝于朕,哪一条才是活路,哪一条才是死路。”
“微臣不敢……”
鄢懋卿委屈巴巴的吸了下鼻子,转而又道,
“既然如此,微臣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恳请君父应许。”
“说。”
“既然君父要詹事府行稽察刑狱之权,詹事府衙门怕是就不合用了,总不能将缉拿的罪犯贼人抓进宫来,一来怕不合规矩,二来也怕扰了皇宫清净,三来恐怕还有安全隐患。”
鄢懋卿叩首道,
“不知君父在宫外有没有闲置的庄园,批给微臣一处以供詹事府改造使用,微臣与下属才好为君父办事……”
“黄锦,此事你来办吧。”
朱厚熜不疑有他,答应了他的同时,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
“鄢懋卿,朕这回许你如此特权,正是见你行事一往无前,又懂得随机应变,故而托负你如此重任。”
“希望这回,你也不会令朕失望。”
“微臣不敢。”
鄢懋卿叩首谢恩。
他当然不会让朱厚熜失望,他只会给朱厚熜惊喜。
这回有了这座朱厚熜特批的庄园,就可以顺利借助他的名义实施那稳妥的沽名钓誉计划喽……
这应该算是奉旨沽名钓誉吧?
到时候朱厚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无处可以诉说,血压不得蹭蹭往上冒?
而届时我名望已经树立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好赐我一死。
朱厚熜不就只能负气将我革职闲住,准我致仕回乡?
一个字,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