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
更多的信徒、更卑微的奴僕—”
这是在说战爭教会的那些神职者们
“殊不知,神灵只是自然规律的一部分,我们从信力和思潮中诞生,回应信徒的祈求,又哪里又有什么目的和私心可言呢”
“暴君之神,无非是神明之上的神明罢了,在这方面与我们这些旧日神灵,没有什么区別。”
这个解释有点玄之又玄,伊凡皱起了眉头,大致理解了战爭之神奎金斯的意思。
这个时候,战爭之神奎金斯的话音再次传来。
“带你看一看,战爭之神的起源吧——”
话音未落,伊凡只觉得眼前一,整个世界瞬间被抽离!
那片意志笼罩了伊凡,但似乎並没有什么恶意,伊凡注意到这一点后,並未立刻暴起,而是开始观察四周的景象。
他发现自己正置身於一片充满蛮荒气息的森林和山脉之中,脚下是蒙味的远古大地。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巫师位面的远古时期,战爭之神奎金斯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向伊凡展示神明的诞生。
此刻在伊凡的视野中,一群衣不蔽体的原始人,正高举著粗糙的石矛与木棒,为了爭夺一头倒毙的野兽而疯狂搏杀。
血肉飞溅,骨骼碎裂。
在那场最原始、最野蛮的战爭结束后,胜利的部落围坐在篝火旁,將沾满血污的石矛插在地上,用最虔诚,也最恐惧的姿態,对著某一尊冰冷的石头雕像顶礼膜拜。
这石头雕像面容模糊、手工粗糙,却带著股莫名的庄严意味。
“奎金斯!”
“我们的神奎金斯!”
那些远古先民们这样吼叫著,他们相信这尊石头神像能够带来战爭的胜利。
一缕微不可察的信仰之力,在篝火的映照下,缓缓落在石头雕像之上。
战爭之神奎金斯,就这样诞生了,这尊石头神像,也真的能够为信徒们带来战爭的胜利,让他们力量更强、跑得更快、反应更敏捷。
在远古先民的愚昧信仰中,战爭之神诞生在这样一尊石头雕像里,然后开始逐步发展信仰画面飞速流转。
部落变成了城邦,青铜取代了石器,铁甲覆盖了肉身。
战爭的规模越来越宏大,形態越来越复杂,从帝国的铁蹄,到划破天际的神术,再到发出震天轰鸣的蒸汽装甲—
而不变的是,那尊被供奉的战爭神像,始终立在歷史的洪流之中。
的形象在不断变化,时而威严,时而狞。
但那股主宰战爭的冰冷神性,却愈发纯粹,愈发强大。
千万年的时间就这样流逝过去,伊凡清晰地看到了战爭之神从某个小部落中诞生,直到成为旧神教会当中最受崇敬的神灵之一。
他心中隱隱有某种明悟。
“我撰取信仰,也回应祈求。”
战爭之神奎金斯的声音在伊凡的脑海中迴响,“我生来的唯一使命,便是见证与主宰战爭。我的思维,又岂会与凡人等同”
“我哪里需要攻占什么地盘、抢夺什么信徒-所有所谓的『神的旨意”,都不过是我那些愚昧的信徒们强加在我的身上。”
“真正想要抢占地盘和信徒的,恰恰是你们这些凡人啊——””
伊凡沉默不语,他想起了战爭教皇厄斯,按照战爭之神的说法恐怕这位教皇从未理解过他所信仰的神明的本质。
战爭之神奎金斯继续说道“至於暴君之神那样的存在—是无穷位面,无尽生灵,亿万斯年积累下来的混沌欲望本身。”
“你们这些渺小的生灵,又怎敢用『人性”去揣测的想法腐蚀我们这些旧神,入侵巫师位面,仅仅是因为的存在本身便会如此,而不是存在著某种目的—””
战爭之神奎金斯似乎在沉睡当中也並非没有了解过外界的情况,他毕竟能够从自己的信徒思潮和祈祷当中,听到各种各样的信息。
这位旧神继续说道。
“巫师位面的四柱神教徒们,自以为他们是在听那四位恐怖存在的旨意行事。”
“殊不知,他们所做的一切在亚空间四神眼里,恐怕和一群蚂蚁摆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形状没有区別。”
“或许暴君之神会因为某个瞬间,蚂蚁们摆出了一个有趣的形状而略微投来目光—”
“这便是神明的本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