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
他太渊道:“不错。如此,既能震慑敌胆,让他们知道华夏并非无人察觉其阴谋;亦能让某些国人看清东瀛势力的狼子野心。”
左若童闻言,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先生思虑周详,那就依先生之意,先搜集证据。”
于是,两人不再隐藏身形,大摇大摆迈步而出。
鞋子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轻响。
教室里的东瀛学生闻声抬头,十几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那位上课的中年男人放下书,警惕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书院里?”
太渊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我们来找你们校长根津一,告诉我们他在哪里?”
那问话的中年男人眼神一闪,非但没有回答,反而将手背到身后,快速打了个隐蔽的手势。
周围的学生见状,立刻呈半包围之势隐隐围拢过来,眼神变得不善。
“呵,”太渊轻笑一声,仿佛在看孩童嬉戏,对左若童说,“警觉性倒是不差。”
话音未落,他抬起右手,轻轻向前方虚按。
刹那间。
以其掌心为中心,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波动扩散开来。
教室里的东瀛学生刚要动作,便像被抽走了力气般,眼神迅速涣散,一个个软倒在桌椅上,连哼都没哼一声,全晕了过去。
不单单是这个教室的,整座东亚同文书院都在这一手的笼罩范围里。
也就是说,现在除了太渊和左若童,整个东亚同文书院没有其他站着的人了。
左若童在一旁看得分明,不禁赞道:“太渊先生好精妙的手段!”
他自忖要瞬间击晕这些人也不难,但若要像太渊这般云淡风轻,却是难以做到了。
这已不仅是力量的运用,更是一种对炁、对周围环境精微到极致的掌控。
“左门长过奖了,不过是些粗浅的控炁手法。”太渊微微颔首。
随即,左若童抬手抵在唇边,以炁传音。
声音传向外面:“长青、水云,进来处理。”
没多久,长青和水云推门进来,一看到满教室晕过去的东瀛学生,长青眼睛都直了:“好家伙!这才多大一会儿,您二位就把人全撂倒了!”
“别废话。”左若童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地上的人,“找绳子把他们都绑起来,绑结实点,别让醒了跑了。水云你仔细点,检查他们身上有没有武器,全收了。”
“得嘞!”
长青干劲十足地应下,转身去院子里找绳子。
随后,太渊与左若童便开始分头行动,逐一搜查书院的每一间房舍。
这边吩咐好徒弟,左若童便跟太渊一起,一间间屋子搜查。
书院的房间不少,有教室、办公室、档案室,还有几个藏在阁楼里的暗室。
两人翻遍了书架、抽屉、墙壁夹层,甚至连地板下的暗格都没放过……
大量的纸质资料源源不断地被抱出来,堆在一楼的客厅里,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泛黄的纸页间还夹着些地图、照片、外文信件。
即便以两人超凡的身手与效率,待将所有纸质资料搜集完毕,也花费了大半天的工夫。
当最后一份资料被扔上那“小山”时,连太渊和左若童都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眼前是真正意义上的“堆积如山”。
各类文件、线装书、地图、报表、手稿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座书山。
长青和水云早就绑完了人,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歇着,看着那座“书山”,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乖乖,这、这得有多少啊?”长青凑过去,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里面全是密密麻麻他看不懂的日文,还夹着些中文标注,“全是情报?”
左若童看着这座山,眉头紧锁。
他随手拿起几本翻看。
有标注“江浙铁路运力调查报告”的,里面详细记录了每条铁路的发车时间、载重量、途经站点;有“华北民俗风物录”,里面画着各地的建筑样式、节日习俗,甚至连村民的方言俚语都有记录……
太渊道:“左门长,我粗略估计,此处书册资料,不下七、八万册之巨。”
“我方才简单看了几眼,内容包罗万象——交通运输、金融货币、工业生产、对外贸易、商业组织与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