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吞去心脏,鲜血淋漓。
灌了一瓶下去,强支撑着睁开眼,小姑娘正蹲在他身边关切问他怎么喝这么多,不消片刻又消失,他慌乱爬起连着又灌了几瓶,直到身影再也不见。
酒瓶滚落发出清脆的玻璃碰撞声,他蜷缩在地板上,心脏痛到难以自抑,喉咙发不出声,窒息感涌上来。
到最后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的。
早晨阳光洒进来落在躺倒在地板的沈聿舟身上,他艰难睁开眼爬坐起来。
手机上显示陶知璇打十几通电话。
正巧门铃响,他过去开门,门外站着陶知璇还有气喘吁吁的邵廷。
“都过来干什么。”
“怕你死这儿!”
邵廷没好气,气愤捂着心脏。
接到陶知璇电话他就拼命往这赶,偏上班高峰外边堵车,他一路狂奔过来,凉风灌得他想吐。
“你这衣服怎么回事儿?”
“洒的酒。”
沈聿舟没事人一样去卫生间洗漱。
邵廷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家里陈设几乎没动,一点住过的痕迹都没有,路过藏酒室,门开着他顺手关门时往里探一眼吓一跳。
满地的酒瓶子,地板上洒落的已经干涸的酒渍。
再往卧室去,卧室床上凌乱,枕头上放着整齐的卡通睡衣。
邵廷大惊,心里暗叫:这tm不就还没放下,每天装的跟没事人一样。
“那什么……前段时间有哥们儿碰见小姑娘去办签证,估计是offer下来了。”
沈聿舟扣袖口的手微不可闻停顿。
“真去国外你再追可就麻烦了。”
邵廷有意无意的暗示。
“得,我得去公司了。”
沈聿舟面上还是淡淡的。
就这么安稳过了几个月,沈聿舟还在和孟静宜接触。
他没什么异常,邹岚和邵廷他们几个发小瞧着人不对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小姑娘的消息他们给了,他们也劝过让他去追回来,人不听他们也没办法。
反正说到底就是失恋嘛,谁没失过恋,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以后一段时间人看着越来越正常,还是那个工作狂的模样,就是人更瘦了,也比恋爱的时候少点笑,少点活人气。
真出事叫所有人手忙脚乱那天该是六月中。
京市天气逐渐转暖,孟静宜约沈聿舟去看音乐会。
结束之后沈聿舟送她回去。
车驶过万华,孟静宜问他:“我能去你家看看吗?”
他没说话。
“我们都要结婚了我还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