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罢了,如今更是将这等宝贵之物交给她。
这丫头就完全没担心过她是个骗子吗?
她仍是推拒着,告诉程静书:“人心叵测,万不可轻信于人。”
“你是三娘,又不是别人。”
“可我们...”
“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却是陌路,有的人只需要一瞬就成挚友。三娘你自己不也说千金难觅知音客吗?这是我和三娘的缘分。你收下吧,再推脱我可就要生气了哦!”
燕三娘终于还是接下了血骨神玉。
她眼眶微红。
程静书受不住这感伤的场面,她忙转移话题,掩嘴问:“现在江湖上真的没有白发妖孽的传说吗?”
燕三娘摇头。
“不会吧!江湖上不是一直传言白发妖孽杀人不眨眼,是江湖人不敢惹、皇族人不敢碰的存在吗?”
燕三娘继续摇头,抬手摸了摸程静书的额,道:“昨夜你也饮了不少?莫不是此刻后劲开始发力了吧?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没醉!只是你真的没有听说过吗?”
燕三娘叹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们可能不在同一个江湖。”
程静书眨眼。
她摩挲着手指,仔细地思考着。
看来,她上一世的记忆有误,又或许是她记错了年份。
段秋月此刻大概还没混出那么响当当的名头。
是了。
他现在只是血骨门的少门主。
如果他已经混出头,不至于那么多人都不认识他。
毕竟他那头如雪银发和妖孽容颜实在是让人想忘都难。
燕三娘敲了敲她的额,含笑道:“依三娘之见,以段公子对你的宠爱程度,离白发妖孽的名号响彻整个江湖的那一日不远了,毕竟白发妖孽是你给他取的名号。”
“刚跟你解释,你怎么又打趣我?”
“静书妹妹对段公子没意思,但段公子对静书妹妹嘛...哈哈哈!”
程静书摇头,“他就是那个德行儿,看着就不正经。好啦,不说他了。我真的该走了,这一车酒我就收下了。放心吧,每喝一口我都会想你一次。”
“肉麻死了……”
……
回到客栈后,程静书借用客栈的厨房亲自给程亦铭煮了一碗解酒汤。
叮嘱小厮定要看着程亦铭喝下后,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浣溪直到此刻才见到她。
小姑娘眼泪汪汪,哭得一抽一抽地,说:“小姐你去哪儿啦?你是不是不要浣溪了?你以前去哪儿都会告诉浣溪的。大公子、二公子和奴婢都急死了。”
程静书伸手摸了摸手帕。
没摸到。
她这才想起自己的手帕已经擦了冰糖葫芦,弄脏了。
想到冰糖葫芦,她就想到了逐墨。
她问:“你见到逐墨公子了吗?”
浣溪跺脚,“小姐!您怎么这样啊...奴婢都急坏了,您一回来却问别人。”
程静书哭笑不得,她取了一方干净的手帕替浣溪擦眼泪,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啦!旁人听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嗯!”
“小姐就是欺负人!呜呜呜……”
“我哪有?”
“小姐若是再不回来,奴婢悬梁自尽的心都有了。”
“没这么严重吧?你家小姐在你心中就这么没用?不是跟你说了吗?从今以后,没有人能欺负我。”
“那小姐以后不能再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行,这次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行不行?好浣溪,你可别再哭了。你家小姐可不会哄人的啊!”
“好,我不哭了。”浣溪擦了擦眼泪,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看着程静书。
程静书叹气:“你去洗把脸歇下吧!我已与大哥哥商量过了,咱们明日再出发。”
“我还要伺候小姐梳洗呢!”
“别忙了,我不需要人伺候。”
她还要去找找逐墨。
浣溪见程静书坚持不要她伺候,便打着哈欠下去了。
程静书换了身衣裳便去敲响了逐墨的房门。
叩叩叩——
无人回应。
恰好店小二路过。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