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是他的小王妃啊!
这是他爱了两世的女人啊!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做工精良的锦盒。
夜风拂过,长街两侧悬挂的大红灯笼摇曳生辉。
程静书一头乌黑似绸缎般的墨发在烛光和月光中闪着清辉。
那根设计简单却不失大方的木簪像是随时都会坠落,而后那头墨发便会如瀑布般倾斜而下,随风狂舞……
可那木簪,就是没有坠落。
姑娘的发以这根发簪松松地固定在脑后,是慵懒的风流,是闲适的雅致,是无人能模仿的绝代风华。
慢慢地,有人注意到他们。
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单膝跪在一个绝美的年轻姑娘面前。
那男人虽然带着面具,可周身气度不凡,露出的那双眸深邃里含着情,浓烈地化不开。
那男人看着那小姑娘时,就像那小姑娘便是他的全世界。
再看那小姑娘,哭成了泪人。
美人落泪,向来凄美又惹人心疼。
那带泪的眸中又何尝不全都是那个男人!?
程静书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已经静止了。
她只看得到厉北廷。
厉北廷的一切动作都像是刻意地缓了节奏,又或许这只是她的幻觉……
她看见他慢慢地打开了锦盒,看着他取出了一颗闪闪发光的戒指……
那戒指的光,竟是她从未见过的璀璨……
他拿着戒指,看着她,认真又坚定地开口,道:“静儿,嫁给我吧!?”
他说是“嫁给我吧”,不是“嫁给本王吧”。
因为她说了今夜她不是太尉千金,他不是静王殿下,他们只是这凡尘俗世里一对普普通通的男女。
她待他之心不会因他的身份而改变,也盼着他待她之心不因她是谁而有所转移。
她说的话,他都记在了心上。
程静书问:“你在哪里学的这些!?”
“一个西方的传道士告诉我的,在他们的国土之上,求婚便要如此。鲜花、钻戒、单膝下跪。今日我便以烟花、钻戒、单膝下跪来求娶一段姻缘,不知静儿是否能给!?”
“你倒是和西方传教士走得近。”
“听说西方的男人很会讨女人欢心,我想学学。”
程静书吸了吸鼻子,道:“你学得很好。”
“那,静儿,你愿意嫁给我吗!?此生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厉北廷绝不会辜负你!我有的,都是你的;我没有的,你想要的,我争来夺来给你。你笑着,我就开心;你一哭,我就手足无措。你会是我最爱的、最信赖的娘子,会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陪伴。我不知道除了爱和我这个人,我还有什么可以送给你,所以我在新年期间送你一场盛世烟花,让整座皇城都给我做见证,如若我对你不好,满城百姓都会唾弃我、指责我。静儿,如此,可好!?”
“你……”
厉北廷缓缓揭sp; 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
这长相!!!
天啊!
惊为天人啊!!!
程静书咬唇,道:“你干嘛!?赶紧戴上面具啊!”
厉北廷深情的眸锁住小姑娘,道:“我向心爱的姑娘求婚,当然要用自己本来的面目。小狐狸,小兔子,小傻子,小姑娘,你好好看看跪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这一生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被抛弃,直到遇见你他才明白何为爱、何为被爱、何为牵挂、何为费尽心思也要得偿所愿。
你不是他追不到就放弃了可以再寻找下一个的姑娘,你不是他以强权和地位能强取豪夺的姑娘,你更不是他娶不到也没关系的姑娘。这个男人没什么好,但会对你好;这个男人没什么优势,也就长得不错;这个男人心心念想要一个家,一个和你以及你们未来孩子组成的家。你愿意让这个男人梦想成真吗!?”
呜呜呜……
轻微的啜泣声到底还是没被她压住。
她慢慢地哭着,慢慢地感动着,慢慢地伸出手。
她将自己的小手放在男人的掌心。
他掌心收拢,便将她的手包裹在内。
男人问:“静儿愿意吗!?”
她含着泪,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沙哑,道:“我愿意!”
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