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佑被人突然撞破,也只是半掀着眼皮,看向谢祁的目光冰冷彻骨,“你强迫的她?”
谢祁有种豁出去的架势,“没错,是我中了缠丝绕,控制不住药性才轻薄了纪小姐,她是被迫的,太子若是要责罚末将不敢有怨言,还请不要牵连其他人!”
萧玄佑起身,看着他。
凤眸深而黝黑,眼瞳周围隐隐散出血色,阴鸷而恐怖。
“很好,那你去死吧。”
他抽出身侧佩剑,毫不犹豫地就向谢祁刺去。
谢祁被萧玄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虽然君臣有别,可他们同时也是有血脉亲属的兄弟。
他现在竟然要杀他?!
谢祁在萧玄佑攻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拔剑抵挡住,两人在短短几个瞬息就过了十几招。
萧玄佑浑身气势凛然,瞳仁幽深,一言不发出手毫不留情。
他现下失去了理智,昔日伪装的温和外衣被他撕得粉碎,如今只想发泄心中的愤怒和嫉恨。
背上的伤已然崩裂,鲜血浸湿了衣衫,可他依旧不管不顾,仿佛失去了痛觉。
谢祁久经沙场,武功自然不弱于萧玄佑。
但他只是一味防守,并不肯主动出击。
萧玄佑没了理智,可自己还没疯。
若他对太子动手的消息传出去,整个武邑侯府都会受到牵连!
他一边躲避萧玄佑的攻击一边看向床榻上的姜栀。
发现她只是衣衫微乱,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后,不由狠狠松了口气。
发觉他的心不在焉,萧玄佑更加怒火中烧,“谢祁,你以为孤真的不敢杀你?还手。”
“太子想打,末将自当奉陪,”谢祁扯了扯唇角,“我们出去打,别在这弄坏了她的东西。”
萧玄佑也正有此意。
两人边打边退,很快来到了院子里。
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姜栀仔仔细细把衣物穿好,忍着酸痛慢腾腾挪到门口。
却见萧玄佑和谢祁两人已经打得难舍难分,金属相击的脆响震得窗棂微颤。
“你给她吃药了么?”萧玄佑的剑被谢祁横挡,刀刃被压得弯曲。
谢祁气息未乱,皱眉问他,“什么药?”
“避子药……”萧玄佑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他们从昨日凌晨摘了霜衡草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若没有吃药,姜栀极有可能会怀上身孕。
这是萧玄佑最介意的事,只要一想到她躺在榻上,身下积满了鲜血的那个画面,就让萧玄佑神智溃散,连剑都握不稳。
这件事几乎成了他的心魔。
谢祁冷哼一声,“没有,她为何要吃这种药?”
别说他早就知道栀栀的身子不会有孕,就算真的怀上了那又如何?
他又不是不愿娶她?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斩断了萧玄佑最后一丝理智。
他死死盯着谢祁,眼底只剩滔天的怒火与失控的偏执。
“谢祁,你该死!”
他一剑直刺谢祁心口,手臂绷得青筋暴起,势要将他斩杀于剑下!
谢祁不防之下连连躲开,手臂上还是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他顿时也来了脾气,“萧玄佑,别以为我会一直让着你!”
萧玄佑嗤笑,“孤什么时候要你让了?拿出你的真本事,别让孤看不起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
顿时剑光凌厉交织,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雷霆之势。
这一次,两人再无半点兄弟情分。
姜栀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萧玄佑为何会这般疯魔?
就算他在意谢祁的名声,可也不至于生气到要拼命的地步。
更何况他们这样打下去必定都要负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住手,别打了。”
“你们这样不就正好中了萧允珩的计谋么?”
萧允珩筹谋这么久,若是今日在此处看到两人打成这样,怕是半夜都会笑醒。
可萧玄佑和谢祁两人已经杀红了眼,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
两人身上多处负伤,地上的血迹混在一处,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
姜栀咬牙想要上前劝说,走了两步就站不稳,摇摇欲坠之际,身体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
姜栀抬头去看,对上了陆渊那双冷沉的眸子。
“你怎么回事?”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