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辰给沐鑫宇打了电话之后，苏家人果然没有再来律师事务所楼下举横幅。
他一边泡着咖啡，一边在和警察周旋：“真不是钱不钱的事，我的甲方不缺苏家这点赔偿。放？因为精神鉴定结果？不是，这样吧，我找你上司谈，反正你最后也是听他的，对吧？嗯，好好好，再见。”
有个女孩子拿着文件袋过来，说：“师父，前台刚刚收到的，是一位姓沐的先生。”
他端着咖啡进了办公室，把袋子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照片上是个外国女孩，金发碧眼，化了妆，打扮成熟。第一眼看过去，她就有着成年人的风情万种。
楚嘉辰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什么相亲手段？
在几张照片中，还夹杂着一页A4纸。他也是随后才注意到这纸上的内容，紧接着就是一声经典国粹。
这苏阑安还真是精彩至极。
他连咖啡都没喝，拿着文件袋就开车去公安局。
警察咂咂嘴，让实习生去确定照片材料的真实性，对楚嘉辰“和蔼”地说：“谢谢你让这棘手的案子更加棘手了。”
“哪里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
“得，看来他会有个难忘的春节。”
本来精神鉴定报告一出来，上面都已经开始松口了，毕竟也不想人出点什么事，到时候负不了责。但现在这情况，别说今年春节，未来几年都不一定能出来。
楚嘉辰闲情逸致地坐在铁皮椅子上，不急也不慌，就等着实习生出来。
结果实习生拍拍警察的肩膀，冲里面办公区指了指，意思就是让他进去，有人找。
警察也会意，对楚嘉辰说：“回去等电话吧，有事会叫你过来。”
楚嘉辰挥挥手：“期待下次见面哟。”
苏家人正在商量着怎么收拾一下顾家，凌云壮志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公安局一个电话叫去了。
他们为了方便，在附近订的酒店，走路几分钟就到。
楚嘉辰在车里抽烟，撇眼就看见苏家几口人步履匆匆地往这赶。他们走得急，和车里的楚嘉辰擦肩而过。
这警察效率还挺高，楚嘉辰捻灭烟头，一踩油门就走。
苏家人砸了点钱，托律师问了一下口风，都说苏阑安有出来的可能性。他们这一接电话，还以为是好事，一路上不仅脚底生风，还有说有笑的。
谁知警察一脸严肃，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他深吸一口气，问：“你们儿子有个女朋友，家里人都知道吗？”
苏母矢口否认：“没有。”
“那苏阑安还真是背着你们干了件大事。”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在猜这话里的含义。
警察也不明说是什么事情，因为苏阑安还在审。把父母叫过来，一方面是看能不能问出点其他东西，另一方面也是给人留个底：你们儿子要出来，难。
顾州此时正在和时柔研究窗花的剪法，他接到楚嘉辰的电话，起身进了书房。
时柔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但心里已经在想事情了。
“你说。”
“我去，州哥，你哪里搞来的猛料，牛啊，正愁怎么治他呢。这次你放心，没个三年他出不来。”
顾州把声音尽量放轻，回：“那女孩不太好找，再过几天，我让沐鑫宇给你送过去。”
“行，到时候我看看她的态度。”
“嗯，挂了。”
顾州回客厅，坐到时柔旁边，拿起剪刀，继续发出挑战：“你这剪的怎么跟辟邪符一样？”
“……”
“瞪我干嘛？”
时柔把东西一放，抱着手看他：“好看有用吗？”
“没有。”
顾州认怂很快，可以说是习惯了。自从时柔受伤待在家，脾气就肉眼可见的增长了不少。她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出门，大多时候都是透过玻璃看窗外。
这个春节很难得没有下雪，两个人就赖在**，谁都不肯先起来。
客厅里请了位阿姨在打扫卫生，她基本上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换成了新的，然后轻轻敲响房门，说：“顾先生，顾太太，新年快乐，我先走啦。”
时柔扯开被子一角，挪了挪身体，但因为腿上还挂着个石膏，导致她的动作没有那么流利，反而略显笨拙。
顾州就这么懒懒散散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