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我们帮忙抓足浴店的小三呢，你放心，我有数。”
有数这两个字就特别灵性。
沐鑫宇再次和这个小混混见面的时候，人家直接拿背包装着鼓鼓的一沓证据来。
拉链一拉，东西都快把桌子铺满了。有跟高利贷借钱写得欠条复印件，有打麻将输了之后没还清的账单，有去按摩店彻夜没出来的照片，有在街头和女孩子暧昧不清的高清大图，就连在路边欺负小孩子的视频都有。类似这些在人类雷点上蹦迪的事情，他是真的没少干。
小混混还冲着沐鑫宇眨眼，似在求夸奖，说：“您点点，还差什么，我马上就去办。”
“他在这里不挨打吗？”
“挨呀，不过这兔崽子跑得快，人都还没到呢，他就听见风声先跑了。怎么？要他挨打的视频？可以啊，明天，我明天保证给你带过来。”
沐鑫宇把信封顺着桌面借力推倒小混混面前，说：“不用了。”
“嚯，哥，你真够大方的。”
这些证据当晚就送到了时泽的办公室。他都没有心情全部看完，马上把时冉叫了回来，在家禁足。
兄妹俩的关系还在冰点。
他不知道怎么说。
她因为害怕不敢开口。
时泽愁了快三天，才做好心理准备要和时冉好好聊一聊。
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家里，一是时国健这个人不见得会有什么作用，二是李阿姨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能有办法解决，三是暂时还不了解时冉的想法。
这是时冉第一次来时泽家，也是兄妹俩第一次单独地面对面而坐。
“你和程哲认识几年了？”
“三年。”
“他欺负过你没有？”
“没有。”
时泽摸摸后脑勺，又问：“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吗？”
“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
“哥。”时冉叫住他，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年轻女孩，眼睛里却有说不上来的落寞。她问：“你和姐姐爱我吗？”
时泽怔住，不过也就流逝了三秒钟，他点头肯定地说：“爱。”
“就算我现在过的这么糟糕，也爱吗？”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