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把时泽叫到一边,两个人开始商量手术的事情。
“你脚怎么样?不疼了吧?”
“都好了,八百米也不在话下。”
云初尧被逗笑,问:“这段时间还好吧?前几天我问顾州你的近况,他用一句挺好的就想打发我……”
“我们……分手了。”
“吵架啦?”
时柔坦然道:“嗯,觉得不合适就分手了。”
“其实我也有点预感了,你哥那个木疙瘩,就是看不出来。顾州平时十句话九句不离你,怎么可能会随口说几个字来敷衍我。”
“初尧姐,我今晚先回去收拾一下家里,明早再来和我哥换班。”
“不用不用,让你哥也回去吧,他手里还一大堆事呢,我找个护工就行。没办法,我爸妈年龄大了,我实在是不敢开这个口,大老远的还要让他们过来瞎担心。”
时柔用手指了指时泽的方向,说:“早就让他放权,退居十八线养老,非不听。”
“他什么人你不知道啊?有钱才有安全感。”
有人陪着云初尧说说话,她心情也好了不少。考虑到太晚回家不安全,时泽只好起身赶人。
时柔离开病房等电梯,顾州也跟了出来。他们一左一右地站着,谁也不开口。
她趁着这点空隙给时泽发了条微信。
【我和顾州分手了】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顾州抬脚先走了进去,时柔停顿几秒。
这么一个小空间,两个人指不定得有多尴尬。但她最后还是听从心里的声音,没有刻意要逃避。
数字快要跳到一楼,她对顾州说:“我把分手的事情告诉他们了。”
“随你。”
“那我……先走了,你开车小心。”
顾州脸色一直不太好,眸光也是阴沉的,他顶了一下腮,说:“瞎跑什么,过来我送你。”
“啊?我打车就行了……”
“过来。”
时柔居然有点没来由的心虚,硬着头皮跟上了顾州的背影。
感受到身后人的脚步声,他把脸埋得更深。
还是生气,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失恋了也和平常的状态差不多。
她在医院迷失方向到处转圈圈的时候,顾州就已经看见了,拎着个小篮子到处晃,再怎么累也不知道开口问问路人,真是笨死了。
他就在旁边看着时柔吃力地寻找住院楼,就是不上前帮忙。
惩罚。
惩罚她随随便便就说分手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