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一巴掌,很响,也疼得很,就是有夺妻之恨也不过如此吧。
乘客不少,都朝我看了过来,带着疑问,带着一脸的不解。不过有小伙子却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
佳佳大概想不明白,那个年轻人怎么会在下车的时候打我一巴掌,她感到好玩,竟然“格格”地笑了起来。
我摸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很快清醒过来,起身就要去追。无奈,那家伙已经下车跑了起来。
我刚跳下去要追,听到车门“吱拉”响了一下,要关门,吓得我急忙又跳了上来。
刚坐下,车就启动了。佳佳这时候扭过头问我:“那人是你朋友在跟你闹着玩?”
“不认识。”
“那就是仇人喽?”
“我也和他没有仇。其实,我挨打的罪魁祸首是因为我跟你坐在一起。”
“你挨打,我怎么就成罪魁祸首了?让我背锅,你也太有想象力了!”佳佳说着,还看了看我的头。
我对她说:“你没有发现啊,看你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里都是火辣辣的光,而在看我的时候,则是恨,是想让我立即死掉的那种恨。所以,那哥们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身不由己地就打了我一巴掌。”
“从今往后,大白天的可不能和你在一起,找挨打。这是碰见了个坐车的,要是个开车的,还不得把我轧死啊!”
佳佳听了我的话,笑的声音更大了。不过,很快往周围看了看,捂住嘴立即把声音压了下来。
笑毕,她用肩膀用力碰了我一下,差点让我跌倒在过道里,接着,趴在前面又笑个不停。
她可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眼看着我因为她挨了打,她倒是笑起来没完了。
终于到站,我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下车了!”
下车不远,就是交运公司。我们进事故科后,里面坐着五个人,三男两女,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佳佳、
佳佳倒也不紧张,大大方方地问:“我们是来领钱的,谁说了算?”
一个女子指了指上午接待我的那个人,说:“我们侯科长说了算。”
侯科长不但指着旁边的沙发让佳佳坐,还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站在一边,吧唧吧唧嘴,说:“侯科长,我中午来过,你说让我们下午过来签字办手续的。”
侯科长竟然把我当成了空气,斜着身子看着佳佳问:“你身体没事了吧?”
“我没受伤,就是快把我吓死了。”
“精神的伤害有时候远大于身体受伤,也得好好检查一下。赔偿是早晚的事,不着急,关键是你的身体完全没事才行。”
“我做过全面检查,没事。不是有医院的检查报告吗,侯科长不看那个?”
“看了看了,我就是再落实一遍,因为一经签字领取了补偿款,此案就结束了,万一再有问题找我们,就不好弄了。”
“我真的没事了,那就办手续吧。”佳佳说。
侯科长从档案袋中抽出材料在看。
忽然,他又抬起头看着佳佳:“请问你和肖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天会走在一起?”
佳佳看着他,说:“我们不但走在一起,还在一起吃,在一个家里住,这关系,几乎是只要下班就在一起。”
“你们是……是夫妻?”他瞪大了眼,长大了嘴。
他似乎非常地扫兴,口气立即严肃起来:“你们都想好了是吧?只要签字,就表明结案,而结案后,不管再有什么问题,我们公司都概不负责。”
佳佳看了看我,然后说:“想好了。”
于是,让我们分别在协议书上签了字后,刚才那女的带我们去财务科领钱,不是现金,而是开的支票。
又去楼下的仓库推出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给我,补偿的这事就算是画上了句号。
出了交运公司,我问佳佳:“这个银行支票去哪里兑?”
“去我们那里吧,存上后,用多少取多少,好吧?”
“行,终于有存款了。”我说。
“用命换来的,有啥可高兴的?”
我用新自行车载着她,直奔银行。
到了银行,我在大厅里坐着等了一会儿,佳佳就办妥了。伍佰元现金给我,把一万一千五百元存进了一张银行卡里,说:“走吧。”
出大厅,我问她回家还是去哪儿?
她往远处一指,说:“去海边玩。在那里吃完晚饭再回家。”想了想,又说:“你等我一下,我回银行给妈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晚饭我们不回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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