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问天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晨光中那双玉足白得近乎透明，十个脚趾因为紧张而微微内扣，圆润的指甲盖泛着贝壳般的珠光。他看着霍雨桐把左脚叠在右脚上轻轻摩擦，足弓绷出漂亮的月牙形，脚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在晨光里若隐若现。
“昨晚说好的...”
霍雨桐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耳廓，“要给我戴脚链...”
陈问天这才注意到梳妆台上躺着条银链子，细细的链身坠着朵冰晶雕成的六角雪花——这是他用冰龙王魂骨边角料做的。他单膝跪在地毯上时，看到霍雨桐的脚趾突然蜷缩起来，十个粉嫩的指关节都泛出樱花色。
“痒...”
霍雨桐的脚踝在他掌心轻颤，像抓住蝴蝶时感受到的振翅。
陈问天发现她右脚踝内侧有颗小痣，藏在纤细的骨节凹陷处，像是谁用笔尖不小心点上去的墨痕。
银链滑过足尖时，霍雨桐突然绷直了小腿。
陈问天抬头看见她咬着下唇，睡裙下摆不知何时被攥出了褶皱。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过那处凸起的踝骨，掌心里纤细的脚腕突然变得滚烫。
“别、别摸那里...”
霍雨桐的脚趾蹭过他的手腕内侧，带起一阵带着沐浴露香气的风。陈问天发现她右脚的第二个脚趾比第一个稍短些，蜷起来时会露出个可爱的小窝。
当冰晶雪花贴上肌肤时，霍雨桐轻轻“啊”了一声。
陈问天看着银链绕过她突起的跟腱，金属凉意让那处的肌肤起了细小的颗粒。他呼吸突然滞住——这条他亲手测量尺寸的链子，此刻正严丝合缝地卡在最诱人的弧度上，多一分则紧，少一分则松。
“转过来我看看。”
陈问天的声音比平时低哑。霍雨桐转身时左脚踩到了他膝盖上，足底柔软的弧度恰好嵌进他的骨骼间隙。他看见她脚掌中心有淡淡的红痕，是昨天练武魂时木地板留下的印记。
指尖掠过足弓时，霍雨桐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铃兰。
陈问天突然想起她武魂觉醒那天，冰龙王的虚影掠过她同样弓起的背脊。
现在这道新月般的弧度在他手里发烫，足趾间还沾着没擦干的水珠，让他想起森林里受惊的小鹿踩过的溪石。
“问天哥哥...好了吗？”
霍雨桐的脚尖无意识地划过他的锁骨，留下一道微凉的水迹。
陈问天突然握住她乱动的脚踝，拇指按在那颗小痣上画圈。他感觉到掌下的脉搏突然加快，像被抓住的雀鸟。
梳妆镜里映出交叠的身影——高挑的少年跪在晨光里，捧着少女堪堪一握的玉足。
霍雨桐睡裙的鹅黄色与窗外初开的连翘混成一片，她垂落的发梢还在滴水，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
陈问天转身踏入空间裂隙的刹那，整个世界陡然转换。
眼前是无尽翻腾的云海，如同凝固的白色浪涛，将整个神通空间包裹成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这些云雾看似静止，实则一直在缓慢流动。它们并非纯白，而是带着微妙的渐变色彩——边缘处泛着淡淡的冰蓝色，中间部分则隐约透出火红的微光。两种属性在云雾中交织流转，却又泾渭分明，就像两条颜色各异的丝带，在虚空中跳着永恒的圆舞曲。
空间中没有一丝风，但云雾却遵循着某种玄奥的韵律自行流动。
偶尔会有一团特别浓密的云朵突然散开，露出其内部闪烁的星芒，那是由极致能量凝聚而成的结晶体，在虚空中静静漂浮。但很快又会被新的云雾重新吞没，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视线所及之处，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这片迷蒙之中。既看不见天空，也望不到大地，上下左右都是同样的雾霭沉沉。
冰帝并没有和金灵一样待在冰火两仪眼中，而是在冰火两仪眼山谷外的神通空间中搭建了一处玄冰的城堡。
冰雪雕琢的城堡内每一寸空间都泛着冷蓝色的幽光，陈问天踩在完全由玄冰铺就的地面上，鞋底与冰面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喀嚓声。垂落的冰棱从穹顶倒悬而下，像无数柄水晶利剑指向来访者的头顶，空气中飘浮着细小的六角冰晶，在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下缓缓旋转。
冰帝的王座位于九级台阶之上，整块万年玄冰切削而成的座椅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王座扶手雕刻着繁复的冰龙纹路，龙睛处镶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