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华斌被拖出斗兽场时,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陈问天那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少年薄唇微启,无声地吐出一句话——
“游戏……才刚开始。”
斗兽场外,秋日的阳光依然灿烂,却驱散不走朱露心中的阴霾。她早早等候在通道出口,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远处传来的嘈杂声让她心头一紧,连忙探头望去。
“华斌!”
朱露惊呼一声,黑色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快步迎上前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脚步一顿——
戴华斌被两名医务人员搀扶着走来,英俊的面容扭曲得可怕。他额前的金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黏在苍白如纸的脸上。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混沌不堪,瞳孔剧烈收缩着,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幻象。
“滚...开...”
戴华斌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左手不受控制地抓挠着自己的胸口,校服被抓出几道裂痕,隐约可见
朱露心头一颤,连忙上前扶住他另一边手臂:“华斌,你怎么样?我带你去找治疗系魂师...”
“贱人!谁要你假好心!”
戴华斌突然暴起,狠狠甩开朱露的手。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极大,嘴角扭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们朱家...呵...是不是也在看我的笑话?”
朱露被推得踉跄后退,后背狠狠撞在石柱上。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黑色瞳孔中倒映着戴华斌癫狂的模样。
十年了,自从六岁武魂觉醒后订婚,她从未见过未婚夫这般模样。
“不...不是的...”
朱露声音发颤,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再次上前,“我是担心你...”
“担心?”
戴华斌突然哈哈大笑,笑声中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他猛地抓住朱露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脸色发白:“你们朱家不就是白虎公爵府的附庸吗?现在看到主子落魄了,是不是很得意?嗯?”
远处围观的学员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声不断传来。
朱露脸上血色尽褪,却仍咬着唇试图安抚:“华斌,你冷静点,我们先去治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朱露脸上,她被打得偏过头去,左脸颊迅速红肿起来,一缕血丝从嘴角溢出。
“装什么装!”
戴华斌歇斯底里地咆哮,声音嘶哑得不成人声,“你们这些贱人...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死!陈问天...宁天...还有你!”
朱露捂着脸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华斌,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滚!”
戴华斌猛地抬脚踹在朱露腹部,将她踢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石阶上。他面目扭曲地指着瘫倒在地的少女,声音里满是恶毒:“从今天起,你我婚约作废!朱家...呵...别想再沾我们戴家的光!”
朱露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腹部的剧痛让她无法起身。
但更痛的是心脏——十年相伴,竟换来当众羞辱。
泪水终于决堤而出,顺着红肿的脸颊滑落。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不肯发出半点啜泣声。
陈问天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身旁宁天的金发,低声道:“看,多么精彩的戏码。”
宁天靠在他怀里,粉色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忍:“那朱露...未免太可怜了。”
“可怜?”
陈问天轻笑一声,指尖挑起宁天下巴,“我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少女耳尖泛红:“还是说...你在担心自己也会这样?”
宁天身子一僵,随即娇嗔地捶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
“哼!”
巫风在一旁对戴华斌极其不屑,“那戴华斌怕不是本性如此,现如今不过是暴露出来罢了。”
“朱露也是不智,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够付出感情,现在到头来受伤的还不是自己。”
陈问天认同的点点头,大手毫不客气的感受着巫风丰腴大腿上黑丝的细腻感,“我觉得也是,还是我家巫风眼光好,看上了我这么一位绝世好男人。”
巫风冷哼一声,红发马尾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