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九宝琉璃宗的祖训。”
宁天轻声打断，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垂眸的瞬间，陈问天捕捉到她月白色睡袍领口下，那个月牙形胎记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巫风突然噤声，作为从小被当做宁天日后护卫一块长大的玩伴，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大小姐心中的想法，一旦认定，绝对不会更好。
宁天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缓缓站起身，睡袍下露出的小腿绷得笔直。
当她转向巫风时，发丝间缠绕的晨光忽然碎裂成无数光点。
“风妹，帮我。”她凑到红发少女耳边，吐出的两个字带着温热的吐息。
陈问天饶有兴趣地看着巫风的表情从暴怒变成错愕，最后定格在某种古怪的羞恼上。
那位平日里嚣张得像团烈火的红龙少女，此刻耳尖红得几乎透明，龙鳞纹路一路蔓延到锁骨。
“现、现在？”巫风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
宁天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牵起巫风的手。
陈问天注意到她指尖泛着不自然的苍白——这丫头恐怕用尽了全部意志力才压制住炼化仙草的冲动。
“衣柜第二层。”
宁天轻声说道，嗓音里带着某种隐秘的期待。她拉着僵硬的巫风走向衣柜时，睡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露出纤细的脚踝，那里戴着一枚刻有九宝琉璃塔纹样的银链。
巫风像提线木偶般被宁天牵着走，直到手指触碰到衣柜里的衣物时才猛地回神。
“等等！这件不是...”她抓起一件黑色的布料，声音戛然而止。
陈问天隐约看到蕾丝边在巫风指间闪烁。
宁天突然踮起脚尖，在巫风耳边又说了句什么。
这一次，红发少女整个人都像是被煮熟了，连发梢都颤了颤。她机械地抓过另一件纯白色的衣物，同手同脚地被宁天拉向洗漱间。
陈问天倚在床头，望着半敞的洗漱间门，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能听到里面窸窣的布帛摩擦声，夹杂着少女们压低嗓音的私语，偶尔还传来巫风骂骂咧咧的轻哼，以及宁天温柔而坚定的安抚。
“别拽那么紧！要、要撕破了！”巫风的声音带着恼羞成怒的娇嗔。
“风妹，别慌，只是系个蝴蝶结……”宁天的嗓音依旧优雅，却多了一丝难得一见的俏皮。
“我、我干脆不穿了！”巫风挣扎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被某人轻轻捂住了嘴。
“不行哦，答应了的事情，可要好好完成呢……”宁天轻笑着，语气里带着浅浅的胁迫。
陈问天听得眉眼微弯，正想再靠近些，门却突然被推开——
“嗒、嗒。”两声清脆的脚步声传来。
陈问天抬眼望去，呼吸微微一滞。
巫风——平日狂放的红发少女，此刻却穿着一袭裁剪得贴身的黑色女仆装，裙摆仅到大腿中段，修身的设计勾勒出她曲线分明的腰肢，胸前系着的白色蕾丝围裙在微光下显得格外精致。
黑色长袜包裹着她紧致修长的双腿，袜口处被雪缎绑带轻轻勒紧，黑白间的界线鲜明地勾勒出绝对领域，仿佛无声地强调着她的肉感与青春。
她的手指死死捏着裙边，力道大得几乎要揉皱布料，脸颊泛着艳丽的绯红，咬着下唇不敢抬头，却又倔强地不肯退半步，像只被迫穿上了华服的小兽，羞耻与骄傲矛盾地交织在一起。
而站在她身旁的宁天，则一袭纯白女仆装，裙裾垂落至膝上，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的优雅。不同于巫风的拘谨，她的姿态端庄从容，白色的丝袜轻柔贴合肌肤，衬托出她纤细修长的双腿，每走一步都能看出裙边蕾丝花纹的轻颤，宛如一朵摇曳的百合。
她眉眼含笑，活脱脱一副名门淑女的风范，唯独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才透露出她此刻心底的愉悦。
“怎么样，好看吗？”宁天轻轻歪头，柔声问道。
陈问天还未回答，巫风已经炸毛似的跳了起来——
“你闭嘴！不准看！”
她羞恼地一把捂住陈问天的眼睛，掌心的温度滚烫，还不忘补上一句：“再看就把你眼睛抠出来！”
宁天轻笑一声，上前一步，纤长的手指轻轻搭上巫风的手腕，低语道：“风妹，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哦……”
巫风的手一阵发颤，终究还是被宁天温和但坚定地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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