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虑了!”
张乔一声轻笑,“今日之事,对于常人而言,的确是两难死局。然而国师智计,又岂是常人可以揣度?你我看来是死局,对于国师而言,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阎尔梅叹道:“但愿如此吧!”
就在这时,陶陶居外的街道上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几人从窗户外看去,就见大批禁军铁骑开道,后方依仗、车驾紧随,浩浩荡荡地朝这边驶来。
黎隧球惊讶地说道:“这是国师出行,他要去哪里?”
“他该不会是去面见佛郎机人吧?”阎尔梅满脸难以置信,随即怒道:“广东官员无能,惹下祸事,岂能让国师以身涉险?”
不多久,云逍的车驾从下方经过。
阎尔梅等人急忙下楼,想要上前劝谏,却被随行的护卫挡在屋内,不得出门半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车驾直奔广州城南门而去。
阎尔梅急的直跺脚:“国师怎能如此不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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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驾来到南门,云逍下了车,直奔城墙而去。
“国师身系江山社稷,万万不可以身涉险啊!”
以两广总督张镜心为首,大小官员纷纷跪在地上劝阻。
此时西班牙的三艘战舰,正停泊在白鹅潭。
而白鹅潭位于南门以西的珠江支流水域,直线距离仅三里,正在战舰火炮的射程之内。
外敌战舰开到家门口,上至两广总督,下至广州知府,谁都逃不脱罪责。
可那也顶多只是丢了官帽而已。
要是国师再出了什么事情,皇帝一怒之下,那可就不只是丢帽子的事情,而是要掉脑袋啊!
“皇帝乃万金之躯,尚且率大军亲征辽东,本国师难道比皇帝还要金贵?”
“今日,本国师就让你们亲眼目睹,何谓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云逍举步越过跪伏在地的众多官员,朝城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