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满载而归,等来的却是这番指控。
“你说没有就没有?”王二牛呸了一口,“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就是,我们都给二牛作证!”
程之韵一直冷眼旁观,此刻终于明白了状况。
她将手里的火把往地上一插,发出一声闷响,然后一步步走到顾文珏身边,将他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顾文珏微微一怔。
程之韵抬起眼,扫视着面前一张张或激动或麻木的脸,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力:“等一下。”
喧闹的人群静了一瞬。
“王二牛是吧?”程之韵的目光锁定在那个汉子脸上,“你说他偷了你的猎物,证据呢?”
“这不就是证据!”王二牛指着地上的野兔和野鸡。
“这是物证,人证呢?”程之韵追问,“谁亲眼看见他从你的套子里取走这只兔子和鸡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刚才还叫嚣得厉害,这会儿却没人敢站出来说自己亲眼所见。
王二牛梗着脖子:“我……我就是知道!那片林子只有我下套子!”
“哦?”程之韵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这后山是你家开的?只许你一个人打猎?再者说,你家的套子下在哪,他一个刚回来没几天的人,对这山里的路比你还清楚?”
几句话问得王二牛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就在这时,人群分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走了进来,是洛水村的村长。
“村长,您可来了!”王二牛像是见到了救星,“这顾家的人偷我东西,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村长浑浊的眼睛看了看顾文珏,又看了看地上的猎物,最后落在程之韵身上,眉头紧锁:“你是他媳妇?”
“是。”
“一个妇道人家,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村长把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顾文珏,王二牛说你偷了他的猎物,村里这么多人都能作证他今天要去收套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偏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们根本不讲道理,只是认定了他们是外人,是罪人,就活该被欺负。
顾文珏气血上涌,正要开口,却被程之韵按住了手腕。
她的手心有些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
程之韵弯下腰,不嫌脏地拎起那只已经僵硬的野兔,举到众人面前,火光清晰地照亮了兔子的脖颈。
“村长,各位乡亲,麻烦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她的声音清冷而沉着,“这兔子脖颈处的血口,切面整齐干脆,是弓箭一类的利器瞬间穿透所致。请问王二牛,你家的套子,是能把脖子勒得这么平整,还是能自己长出刀刃来?”
她说完,又扔下兔子,拎起那只野鸡。
“还有这只鸡,脖子是被人用巧劲拧断的,骨头都错了位。我再请问王二牛,你家套子还有这般神奇的本事?”
一番话掷地有声,条理分明。在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