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庭樾的声音平平淡淡的,没有任何的起伏,是那种近乎于冷漠的淡。
他根本就毫不在乎。
然后,浔鸢就听到叶文茵离开的声音,代驾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她从阴影处走出来,和左庭樾面对面。
她手里举着手机,在回复代驾,左庭樾立在天际下,随意的看过来,目光淡薄。
“怎么走?”
最终,是左庭樾先开口,低沉的嗓音顺着晚风送进她耳畔,极有质感的声音。
浔鸢晃了晃手机,声音也淡:“叫了代驾。”
月色下,他眉眼寡淡,轻“嗯”一声,几不可察,随风而散,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
代驾很快就赶到,浔鸢招呼也没打,坐上车离开。
*
接下来的的几天时间,浔鸢在休息,偶尔处理国外的邮件,她还和国外的程特助通过一次国际长途,秘密联系了一个故人。
她还去了一趟外公外婆家,看到两位老人家如今过的很好,现世安稳,每次和老人家相处,她总觉得难得的安心和放松,那是不同于她从任何人身上得到的温暖,是来自长辈的关怀。
从外公外婆家回来,她又在家待了几天,某天深夜,突然接到左庭樾的电话。
“下楼。”
男人不容置喙的两个字落下。
浔鸢扬了扬眉,看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人没错,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强势。
“有事儿?”她轻飘飘的反问回去。
“下楼。”
男人重复这两个字。
浔鸢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空荡荡的,深夜里寂静的空洞,没看到车灯的亮光。
她再问:“有事儿?”
“出国,潜水。”
浔鸢在脑海里翻了翻,想到去深城那次两人玩笑说的话。
“几分钟。”
浔鸢应声,挂断电话,迅速收拾了几件衣服,下了楼,看到打着双闪的黑色宾利停在不远处,在夜色里,低调又内敛。
走近,前挡风玻璃透出淡淡的光,里面该是亮着灯,他又在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