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一次门就遇上他,还是喝醉状态。
浔鸢洗完澡出来给蒋昱霖发消息。
[昨晚是你送我回的休息室吗?]
蒋昱霖:[黑人问号脸.jg]
[我昨晚喝醉,在包厢睡了一晚,醒来的时候就我一个人,我做梦送你回休息室的?]
浔鸢:[爬.jg]
不是蒋昱霖,那应该就是左庭樾,她给经理打电话,问昨晚左庭樾是不是来了。
经理:“您喝了许多酒,昨晚是左先生抱您回的房间。”
浔鸢挂断电话,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又是他。
懊恼过后,浔鸢正事儿没忘记办,交代好拍卖师。
*
浔鸢又接了一个文物修复的活儿,是上次的老先生介绍的,还想邀请他去学校参加会展,她还没做决定去不去。
这次的文物是小件的,浔鸢修复起来速度很快,也没有出门,泡在工作室,若不是云棠给她打电话,她还在干活。
云棠兴师问罪:“浔鸢,你是不是忙的都不记时间?”
浔鸢还真不记得是什么事,“什么事?”
“我过生日,快过来。”
云棠说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浔鸢到包房的时候,一群人在喝茶,今天云棠生日,来的都是港城的二代公子哥,全是熟人。
云棠一直在等浔鸢来,她就是喜欢浔鸢,那有什么办法呢?
“浔浔,快来。”
浔鸢本打算找个空闲的位置坐下,偏云棠一眼就看见她,喊她过去坐。
众目睽睽之下,浔鸢也不扭捏,坐到云棠旁边,蒋昱霖给她递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云棠就等着你到,压着不肯让厨师上菜,非得等你到了。”
云棠笑骂他:“没给你茶水甜点吗?”
楼敬跟着拱火:“想吃饭啊。”
云棠不客气:“太子爷还在那稳稳坐着,你们还挑上了?”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安静,针落可闻。
谁敢拿左先生开玩笑?
虽然同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但金汤匙和金汤匙也不一样不是么,抛却港城左家的声名和他外祖家的地位,就说他自己,何尝不是靠手段能力出名的,没人愿意和左先生作对手,他太狠辣无情。
浔鸢跟着众人的视线看到了角落处的左庭樾,熨烫妥帖的衬衫西裤,他衬衣是黑色的,符合他深沉淡漠的气场,他坐在那里,不参与人群的喧闹,周身全是世家公子的矜贵持重。
浔鸢蓦地想起来在蒋家会所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般,他独自坐在一旁,没人敢上前打扰,那种神秘感,最勾人好奇心。
太子爷正经起来的样子,和他不正经的时候一样,勾的人心痒痒。
屋内气氛僵了一瞬,不过眨眼,就恢复了热闹。
云棠找机会小声问浔鸢:“你和太子爷闹开了?”
“嗯。”浔鸢也不隐瞒,云棠估计也从别人口中知道事情始末。
“你不像是会因为这个生气的啊,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云棠问她。
浔鸢轻轻笑了笑,和她说“借题发挥罢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表面的这点事儿,根源问题我懂,他也懂。”
浔鸢不想云棠担心,“放心,我心里有数,今天开开心心做你的寿星就好。”
云棠拍了拍她手,笑着点头:“那行。”
一行人玩到凌晨才散场,走的时候,大家都喝了酒,有叫代驾走的,有在附近酒店住下的。
浔鸢看着云棠离开后,也在叫代驾,但是,偏偏不巧的是,她手机要没电,没等到代驾接单,手机就自动关机。
门口人都走光,浔鸢在想是回去找人借个手机还是在附近找个酒店。
她要转身之际,被后侧方明亮的车灯晃了一下,黑色的宾利打着双闪出现在她面前。
浔鸢眸光动了动,四个8的车牌号,左庭樾的车。
司机降下车窗,左庭樾朝她淡淡睇了一眼。
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见,她恍惚生出点陌生和距离感。
“上车。”他低声。
浔鸢不想上,她有一点点心虚,前两天收到拍卖师的电话,刚把钱捐出去。
她捏了捏不能用的手机,摇头拒绝:“不用了,我找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