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才问出一句,隔着老远就感受到他在放冷气。
苏锦年看了他一眼,觉得没什么可瞒着的,说:“浔鸢在对面包间,点了四个男|模。”
蒋昱霖愣住,着实被这个消息精惊讶住,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看着苏锦年不像是在说笑的表情,沉默下来。
是浔鸢能干出来的事儿。
好像,浔鸢干出来什么事儿,他都能接受。
*
包间里,有位男人过来要给浔鸢倒酒,他拿着酒瓶靠近,伸手动作的时候让浔鸢给挡住。
男人看向浔鸢,眼里带着点疑惑不解,实则是试探忐忑。
浔鸢红唇轻勾,嗓音淡淡吐出几个字:“我不喝酒。”
男人惊讶了一下,他胆子显然很大,“小姐不像是不喝酒的人。”
浔鸢温吞的笑,薄薄的笑意在她明艳的脸上浮现,露出点惑人的蛊。
“这也能看出来?”
男人腼腆的笑,“我猜的,小姐气质不俗,不像是不会喝酒的。”
浔鸢笑了笑,话语轻慢:“在吃药,怕出事儿。”
正说着话,包间里的灯突然熄灭,屋内瞬间陷入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小姐?”
“断电了?”
“怎么回事儿?”
“……”
包间里响起不同的声音,浔鸢懒得回,她闭了闭眼,耐心等着瞳孔适应黑暗的环境。
男人们说话的声响掩盖了房间门打开的声音,淡淡的冷薄檀香味道倏然飘在鼻翼间,若有似无的。
浔鸢有一刹那的错觉,无他,太熟悉,这股味道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一度很上头,再次闻到挺奇怪。
绵密幽香的味道越来越近,越来越黏稠,势要将人团团包围。
浔鸢直觉不对劲儿,朝周围看去,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她眼睛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阴影,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她确定面前是有人进来,不是屋里的那几个,那样熟悉的身形,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是左庭樾。
她想开口喊人,却让来人眼疾手快的堵住嘴,男人温凉的唇舌压在她红唇上,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尽数吞没,强势的横扫一切的不同意见。
浔鸢手上使力推他,挣扎着要躲开他的唇,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圈紧她的纤细的腰肢,控着人在怀里不让动,手掌撑在她脑后,钳制她不让逃脱。
焦灼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暧昧的亲吻在男人的强硬和女人的躲避中变得激烈,逐渐转为对抗。
浔鸢找准时机,狠狠咬在他唇瓣上,恼怒的加持下,这一下,她没有留情,血腥的味道在两人唇上炸开,丝丝缕缕的弥漫在鼻尖,刺激的人大脑皮层发麻。
男人吃痛的退开一点,黑暗中,浔鸢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男人灼烫的喘息喷洒在她脸上,热意和痒意在肌肤上流连。
黑暗中,感官放大,浔鸢能感受到男人冷沉的气息,风雨欲来的静默,她想推开人。
等着她的是更强硬的亲吻,充满压制的亲吻,掠夺尽她胸腔内的全部氧气,逼得人喘息不止,而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推拒。
在她窒息的前夕,男人从她身上退开,放开了桎梏她的手,手臂却还圈在她腰身上,稳住她的身形。
浔鸢平复着呼吸,没管他扶在她腰后的手,恢复一点力气后,她遽然扬手打过去。
伴随着皮肉与皮肉相碰撞的声音,包间内的灯光亮起来,包厢里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浔鸢短暂眯了眯眼,缓解灯光的刺眼,而后她目光冷然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没留情面地伸手打掉他的手。
她忽视房间里另外四个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冷静地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旗袍,没等人开口问,她淡声:“你们出去。”
包间里的四个男人怔愣一秒,听懂浔鸢这话是对他们说的,干这一行的察言观色是必备技能,他们都觉察出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
这个在包间黑灯后悄无声息进来的男人和浔鸢的关系怕是不简单。
他们没说别的,“小姐您有需要再喊我们。”
说罢,四个人就从包间里退出去。
“管好嘴。”
在人开门之际,浔鸢薄唇淡淡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比她之前说的所有话都要冷,隐隐的淡漠和压迫感夹杂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