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干透的宣纸卷走,挥了挥手,“奶奶,我走了。”
隔一会儿,兰姨端着养神的参汤进来,看到浔鸢已经不在房间。
“浔浔这么快就回去了?”
“拿了名单就走了。”
老太太示意她将参汤放下,坐下。
兰姨会意,看出老太太心神不宁,“您是在担心浔浔吗?”
“她最近行事看似没有章法,实际上了解旧事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已经忍不住了。”
老太太捻着手腕上的佛珠,担心,“我怕她出事儿。”
“浔浔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她是您看着长大的,她一定是心有成算。”
“况且,您说她行事旁人能看出来,我倒觉得不一定,除了我们这些亲近的人,不会有人看透,您不要太担心,要保重身体。”
老太太沉思,良久,换了句话问:“她今晚怎么回老宅了?”
兰姨回:“是徐家的二公子送回来的。”
老太太捻着佛珠的手顿住。
“徐家的二公子倒是不错,知根知底,前途无量,可我看浔浔没有这个意思。”
她眉头蹙起,“晏家那个外孙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依我看,他和浔浔这事儿还没完。”
老太太越想越心梗,自已好好的孙女让他们看上。
兰姨知道老太太难受的地方,劝她:“您少操点心,他们年轻人的事儿自然有自已解决的办法,咱们浔浔未必是吃亏的那个。”
老太太自个儿琢磨着,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