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她不再等,离开这里。
浔鸢离开之后,一辆车上,金特助垂眸不敢看自家老板的神色,不知道老板怎么想,见到浔鸢小姐但不出现,玩儿默默付出这种把戏吗?
老板也不是这种性子的人呐,商人逐利征伐的本性,掠夺占有才是他的底色。
金特助不懂,不敢擅自揣摩他心思,等着老板的命令。
左庭樾推门下车,金特助赶忙跟上。
他轻车熟路地直奔住持的房间,门半敞开着,像是在等待着人来。
左庭樾直接进门,住持端坐在椅子上,见到他并不意外,“左施主。”
“她怎么说”
低沉的声音落下,开门见山。
“商施主主意已定,老衲无能为力。”
住持对左庭樾做了一个佛谒,慈眉善目的温和模样。
左庭樾不吃这套,眉头攒起,语气不善:“你忽悠其他人时挺在行,一句无能为力就想打发我。”
住持见他要恼,放下得道高僧的世外高人形象,放松下来。
“商施主是个有决断的人,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住持还有句话没说,这性子和面前的小子有相似之处,做决定的事情八匹马拉不回来。
说起住持和左家,是有点渊源的,不过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住持早就遁入空门,几十载的光阴,并不干预外界的纷扰,这次是左庭樾上门,他才破例。
尽管如此,与商家那丫头说的话也并不深奥,沾染太多因果,不仅对他,对他们年轻人也可能会有影响。
左庭樾眉尖拧着,烦躁之意溢于言表。
住持在他出口前说:“你也不用跟我恼,你能耐你也没能劝住她。”
不然用不着来找他劝。
男人不语,身上的气息沉冽。
住持和他认识也有数年,算是从小看到大的,没见过这小子这么挫败烦闷的样子,稀奇又有点微末的不忍。
他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从容姿态,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肆意洒脱,将近而立之年越发沉稳,事业有成。
左庭樾没多待,得到答案后扭头出房门,带着一身冰寒的气息。
住持见他走的干脆,还是出声说道:“商施主是有大造化的人,不会轻易陨落,宽心,你与她牵扯过深,小心自身。”
左庭樾脚步顿住,站在房门外像是在沉思。
金特助没有跟进去,在外面也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知道老板此时的心情是雪上加霜。
*
浔鸢回了老宅,一进院的正厅里,厚重的门帘卷起,露出一道能够看清外面风景的空隙,老太太坐在上首的木椅上,大气雍容。
她迈过门槛,脱掉身上的外套,在边上站着散散寒气。
浔鸢目光状似不经意地看向一旁的兰姨,眼神询问,兰姨明白她,视线在老太太和她之间打了个转儿。
她心下有了猜测,等身上的寒气散的差不多,她走到老太太跟前儿,笑眯眯地说:
“奶奶,卷着门帘,您冷不冷,要不我给您放下来?”
老太太八风不动,眼神不看她,盯着外面的风雪,入定一样。
浔鸢没话找话,“奶奶,明天就是除夕,年夜饭吃什么,和往年一样么?”
老太太还是不语。
浔鸢也不气馁,乐呵呵地问:“要不我给您露露一手?”
老太太横她一眼,气笑,“你露一手?”
“表演炸厨房是么?”
“还是想当马戏团的猴子给人观赏?”
自家孙女什么德行她了解,阴谋阳谋,商场政
局,她都能游刃有余,但厨艺,一窍不通都是夸她。
浔鸢摸摸鼻子,笑说:“奶奶,做孙女的丢面儿,您就开心?”
再说,马戏团的猴子怎么惹老太太,她腹诽。
老太太轻哼一声,和她算账,“我不开心。”
“我不开心有用么?”
“‘商小姐和王家的少爷一同在寒山寺过夜’的消息暗地里传得沸沸扬扬,都传到我老太婆的耳朵里,我能舒怀么?我有法子么?”
果然如此。
浔鸢惭愧,扶额,“奶奶,这是误会,这么冷的天气,我哪有心思风花雪月。”
她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