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而且出钱的是你们,赚吆喝的是二皇子。”
“你们应该只会出工不出力。”
他放下茶杯。
“毕竟,阳奉阴违,可是你们明家最擅长的。”
明清达跪在地上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范隐居然知道他们明家的行事风格。
这个人到底调查了多少?
“但事实上,你们明家此次,可是援助了百担钱粮。”
范隐的目光落在明清达身上。
“若我所料不差。”
“二皇子应该是以利相邀。”
“说了他以工代赈的策略。”
范隐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让你们明家来江北,借着以工代赈的浪潮。”
“在江北贱买土地,贱买灾民的劳动力,建造工坊。”
“将你们明家的产业扩展到江北。”
明清达的呼吸几乎停止。
“当然,涉及内帑的产业,都是国家机密,不可能让你们明家随意扩建。”
范隐的语气依旧平淡。
“这些应该是暗中做的。”
“而做这些的目的,应该是为将来做准备。”
他看着明清达。
“要是将来,范贤接手内帑,能和你们明家和睦相处。”
“那你们明家就能一统江北、江南的生意。”
范隐停顿了一下。
“若范贤不肯与你们明家和睦相处,甚至夺了你们明家在江南的三大坊。”
“你们明家就可以转战江北。”
“借着长公主或是二皇子的庇佑,继续在江北作威作福。”
范隐的目光锐利如刀。
“明家主,不知我说的有几分对,有几分错啊?”
明清达跪在地上,整个人僵住了。
范隐说的丝毫不差。
二皇子确实是让明家出钱粮帮他赈灾。
二皇子也允许他们借着以工代赈的名号,在江北扩充产业。
二皇子还许诺,会帮他们明家在京中遮掩。
明清达的额头抵在地板上。
他现在对范隐的认知,已经到了另一个高度。
明家已经输了。
至少在江北这步棋上已经输了。
范隐知道他们明家做的一切。
这就代表他们明家已经输了。
明家在江北趁着灾情,贱买土地。
趁机让那些工人签订低价契约,甚至是卖身契。
这就是趁火打劫之罪。
借机暗中扩充三大坊那些大庆机密的产业。
更是死罪。
范隐只要一上报。
明家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明清达的额头紧贴地板。
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青布长衫。
他知道。
这次,他再也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