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像爷爷当年教的……
小人嘴贱,没管住……”
张诚的怒气被打断了一下。
这奴才居然识字?
但重点是他丢了大脸!
“耳熟?老子看你是皮子紧痒了!”
他抬脚欲踹,又嫌恶地收回。
苏惟瑾猛磕头,额前见红,
声音凄厉却抛出了精心设计的“惩罚”方案:
“小人不敢!万万不敢!
少爷学富五车,是小人愚钝听差了!
小人罪该万死!求少爷重重责罚!”
他抬起头,眼神“恳切”:
“小人……小人愿替少爷将这本书抄写三十遍!
定将每个字刻进骨头里,
再不敢胡言!”
抄书?三十遍?
院内众仆役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惩罚?
张诚也愣住了。
让这狗奴才去干最枯燥、
他最讨厌的活儿……
好像挺解气?
而且以后是不是都能让他代劳?
他那简单的脑子转了转,
竟觉得这主意妙不可言!
“哼!”
张诚努力板着脸,
但嘴角已控制不住地上扬。
“算你这狗东西还有点眼色!
知道找最苦的差事赎罪!
就三十遍!
错一个字,老子扒你一层皮!”
他得意洋洋地对小厮挥手:
“去!把纸笔和这破书给他!
让他滚回杂屋抄!”
“谢少爷恩典!谢少爷开恩!”
苏惟瑾磕头谢恩,
双手“颤抖”地接过《三字经》、
草纸和秃头毛笔,
像捧着稀世珍宝般紧紧搂在怀里。
他弯着腰,一步步退出院子,
姿态卑微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