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青衣小厮从人群外围走了进来,
面容尚带稚嫩,眼神却异常平静澄澈。
那哭嚎的老汉也愣了一下,
随即哭得更凶了:
“你…你谁啊?别多管闲事!
我的宝贝瓶子啊…”
苏惟瑾不理他的哭闹,
走到那堆碎片前,蹲下身,
随手捡起几片较大的碎片,
仔细看了看,然后抬头看向那老汉,
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逻辑力量:
“老丈,您说这是您祖传的古董瓷瓶?”
“当…当然是!”
老汉梗着脖子道。
“哦?”
苏惟瑾拿起一片碎片,
指着断口。
“那请问老丈,您这祖传宝贝,
是何时何地,由祖上哪位先人购入或是传下的?
出自哪个名窑?可有典故?”
“这…”
老汉被这突如其来的专业问题问得一懵,
他哪懂什么名窑典故,
支吾道。
“就…就是祖上传的…
我哪记得那么清楚!反正是好东西!”
“好东西?”
苏惟瑾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讥诮,
又拿起另一片碎片,
展示给周围的人群看。
“诸位乡亲请看,
若真是传了数代的老物件,
这碎片断裂之处,
釉面边缘应是温润含蓄,
甚至有些许自然的磨损旧痕。
可大家看看这片,
断口如此锋利崭新,釉光贼亮刺眼,
这像是埋土里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东西吗?”
围观人群中有几个略懂些瓷器的人凑近一看,
果然如此,不禁面露疑色。
苏惟瑾不等老汉反驳,继续追击,
语速加快,逻辑清晰:
“再者,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