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听着几个狐朋狗友的吹捧。
“张兄真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我就说诚哥儿是有大才的!
往日不过是藏拙罢了!”
张诚被捧得浑身舒坦,
肥胖的身躯惬意地扭动着。
他大手一挥,故作谦虚:
“哎,区区县试,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府试嘛…嘿嘿,自然是要去的。”
得意之余,他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考场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闪过苏惟瑾及时递过来的那份“干净”答卷。
他心里清楚得很,
没有苏小九,别说中童生,
他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出了考场都是问题。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一方面是越发依赖苏惟瑾的“小聪明”,
想着府试这更大的阵仗,
还得靠这小子出力;
另一方面,一种难以言喻的忌惮和别扭也更深了。
他挥挥手屏退了狐朋狗友和丫鬟,
独自坐在书房里,肥硕的脸上阴晴不定。
“苏小九…”
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好用是好用…但也得敲打敲打,
得让他知道,谁才是主子…”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志得意满又隐含忧色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院外,苏惟瑾已经拿起扫帚,
继续一丝不苟地清扫着落叶,
沙沙作响,仿似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主仆二人,隔着一堵墙,各怀鬼胎。
张家的“欢腾”底下,暗流涌动得更急了。
苏惟瑾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
走通科举这条路。
只有功名在身,
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保护想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