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今日族里长辈都在,
有些话,得问问清楚。”
“七叔公请问,小子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苏惟瑾垂首敛目,姿态恭顺到了尘埃里。
“外面风言风语,说张家诗会上,
你露了大脸?
连赵教谕家的千金,
都屈尊降贵,寻你论学?”
七叔公单刀直入,目光如炬,
紧紧锁住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堂内顿时死寂,
只有旱烟袋“吧嗒吧嗒”的声音格外刺耳。
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
苏有才兄弟更是竖起了耳朵,呼吸都放轻了。
苏惟瑾脸上立刻浮现出强烈的“惶恐”与“羞赧”,
甚至下意识地搓了搓手,
声音也低了几分:
“七叔公明鉴!
这、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小子何德何能……
那日不过是伺候张家少爷笔墨,
少爷才思泉涌,小子侥幸……
侥幸记得快些,帮着录下些句子罢了。
诗作自是少爷才华,
与小子何干?”
他巧妙地将“枪手”身份淡化为“书记员”。
“至于赵小姐……”
他语气更加“诚恳”,
甚至带了点后怕。
“确是来还书,顺口考教了小子几句经义。
小子肚里那点墨水,支支吾吾,
答得颠三倒四,
怕是……怕是惹小姐厌烦了。”
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运气好但上不得台面的仆役,完美符合预期。
这番以退为进的说辞,
既承认了“确有其事”(证明他有价值),
又撇清了核心干系(显得懂事不张扬)。
堂内几位族老交换眼神,微微颔首。
既证实了传闻(此子可用),
又觉得他依旧“知分寸”(便于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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