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了考场,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他嘴上却应道:
“少爷放心,小的都记下了。
您定能高中。”
张承宗也是一脸凝重,
最后检查了一遍儿子的考篮
——里面笔墨纸砚俱全,
还有张福“精心”准备的、掰成小块便于隐藏的干粮
(搜身时已被兵丁捏碎检查过),
并无任何夹带。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想说什么鼓励的话,
最终只干巴巴挤出一句:
“稳住心神,按计划行事。”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苏惟瑾,
带着深深的嘱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苏惟瑾微微颔首,示意一切尽在掌握。
他的考篮看起来普通,里面却别有乾坤。
除了常规文具,
还有一小瓶特制的“墨水”
(利用厨房材料简单调配,色淡干得快,适合快速书写),
以及一叠质地稍差、
却足够书写大量文字的草稿纸。
他已准备好两份截然不同的答卷:
一份,是为张诚准备的“夺魁之作”,
花团锦簇,观点“新颖”,
却埋藏着数个精心设计的、
足以引发学界争议和深度调查的“炸弹”。
另一份,则是为他自己准备的、
真正凝聚了他超越时代学识与思考的“草稿”,
深藏于考篮夹层,一旦时机出现,
便可作为雷霆后手,惊艳全场!
---
就在入场前一刻,
一名穿着灰布衙役服、
腰间系着一条不甚起眼黄带子的中年男子缓步踱近张家一行人身边,
佯装维持秩序,低声对张承宗说了一句:
“辰时三刻,东角门递水处。”
张承宗面色不变,
袖中手指微微一屈,
一枚银锞子已滑入对方掌心。
那衙役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