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上写得明明白白!
学政周大人亲点的案首!苏小九!”
轰——!
整个沭阳城彻底沸腾了!
与这全城沸腾形成鲜明讽刺的,
是几处特定的景象。
张家府邸内,此刻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如同末日降临。
张承宗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地上满是砸碎的瓷片和撕烂的书籍账本。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眼睛血红,额上青筋暴跳。
“案首……案首……
哈哈哈!我张家的书童,成了案首?!”
张承宗状若癫狂,
猛地又将一方上好的端砚狠狠砸在地上。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而内宅里,张诚蜷缩在锦被中,
用被子死死蒙着头,
任凭他母亲如何哭喊拉扯,
就是不肯出来见人。
外面隐约传来的议论声、嘲笑声,
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里。
而在西街靠近市集的地方,
苏有才的儿子苏惟强,
正和他堂弟、苏有德的儿子苏惟壮,
在一家早点摊子前,
唾沫横飞地吹嘘着。
苏惟强在镇上赌坊混事,一身流气,
他拍着胸脯,声音响亮,生怕旁人听不见:
“呸!苏小九那个丧门星?
举报主家,以下犯上,等着吧!
张家能饶了他?
学政大人能饶了他?
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看他啊,能不能活着回沭阳都两说!”
苏惟壮在一旁用力点头附和,
他跟在父亲身边做些小买卖,
学了几分刻薄:
“就是!一个贱奴,
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
读书?
认几个字就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了!
强哥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