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公拿着那几封请柬,
手都有些发抖,既是激动,
又有些无措。
孙家!那可是沭阳数一数二的乡绅,
孙志远的祖父孙万年更是致仕的员外郎!
李家、王家也都是县城里有名的富户!
这些人家,往日里西街苏氏连门槛都摸不着,如今却主动递来了帖子!
“惟瑾,你看这…”
七叔公将请柬递给苏惟瑾,语气带着征询。
苏惟瑾接过请柬,
目光淡淡扫过,尤其是在“孙府”那封上停留了片刻。
超频大脑冷静地分析着:
宴无好宴。
无非是趋炎附势,探听虚实,
甚至可能暗藏敲打。
孙家…孙志远恐怕也在场。
去不去?自然要去!
不仅要去了,还要去得漂亮!
“七叔公,回复孙家,明日必准时赴约。”
苏惟瑾将其他请柬放下,
只拿了孙家那一封。
“其余几家,婉言谢绝,
只说院试在即,需专心备考,
不便多赴宴饮。”
擒贼先擒王,打脸要打疼。
孙家是本地乡绅的代表,
更是孙志远的本家,
这场宴席,无疑是观察风向、
试探深浅的最佳场合。
七叔公有些担心:
“孙家…那孙志远怕是…”
“无妨。”
苏惟瑾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正要会会他。”
次日午前,苏惟瑾依旧是一身半旧青衫,
却浆洗得干干净净,
熨烫得平平整整。
他没有刻意打扮寒酸来自显清高,
也没有借银子置办华服来充门面,
就这么从容自若地走向位于沭阳城中心地带的孙府。
孙府宅邸远比张家更为气派,
不是那种暴发户式的炫耀,
而是透着世代积累的底蕴和文化气息。
高墙深院,门楣上挂着“诗书传家”的匾额,
门口的家丁训练有素,
见到苏惟瑾,虽不认识,
但见其气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