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我沭阳出了位少年才俊,
府试文章连学政大人都击节称赞。
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老父母谬赞,学生愧不敢当。
皆是老父母治下有方,
文风鼎盛,学生方能侥幸得中。”
苏惟瑾姿态放得低,
话却说得漂亮,顺便捧了对方一句。
王璞显然受用,抚须笑了笑,
话题随即转入正轨:
“今日请你来,
一是见见本县的才子,
二来,确有一事请教。”
他拿起一份抄录的文稿,
正是苏惟瑾府试那篇《沭水疏浚并防灾备荒策》。
“你这篇策论,本官反复看了数遍,
其中‘以工代赈’、‘分段承包’、‘植树固堤’等议,
颇有些新奇见解,
切中本县水患之要害。
尤其这‘数据预警’、‘建立常备民夫队伍’之说,
更显深谋远虑。
本官想听听,若具体施行,该当如何着手?”
他目光炯炯,带着探究和期待。
作为一县之主,
河工水利、钱粮赋税才是实实在在的政绩,
远比吟风弄月更能牵动他的心神。
苏惟瑾那篇策论,
俨然是在他眼前打开了一扇新窗,
让他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另一种可能,自然要问个明白。
苏惟瑾心道果然如此。
他略一沉吟,
组织语言(实则是超频大脑将现代项目管理、
组织行为学、应急管理等知识进行本土化包装输出),
从容道:
“老父母垂询,学生敢不尽言?
学生浅见,若欲施行,
首重‘组织’与‘钱粮’二字。”
“哦?细言之。”
王璞身体微微前倾,显然极感兴趣。
“所谓组织,便是人的调度。”
苏惟瑾条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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