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惟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张老爷说的恩情,
是指将我骗入府中,
动辄打骂,克扣衣食?
是指逼我替你那宝贝儿子捉刀代笔,
欺瞒考官?
还是指在府试之中,
威逼利诱,企图让我充当枪手,
行那科场舞弊、杀头抄家的勾当?!”
他声音陡然提高,字字如刀,锋利无比,
将张家的遮羞布一层层撕开!
“至于饿死街头?”
苏惟瑾目光扫向人群后面试图缩起来的苏有才兄弟,
更是毫不留情。
“若非有人为了一点银钱,
便将父母双亡的亲侄儿推入火坑,
我又何须你张家那口掺了沙子的‘饭’?!”
这话一出,不仅打了张家的脸,
更是把苏有才兄弟的皮都扒了下来!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鄙夷的嘘声。
张承宗被怼得脸色铁青,
气得手指发抖:“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张老爷心里清楚。”
苏惟瑾步步紧逼,语气转而低沉,
带着一丝危险的暗示。
“学政周大人对府试舞弊一案极为震怒,
虽已结案,却时常问及后续。
若他知道,主犯之家至今仍扣着举报功臣的卖身契,
不知会作何感想?
会不会觉得…此案仍有隐情,
值得再深挖一番?”
这话如同毒蛇,
瞬间咬中了张承宗的死穴!
他花钱平事,
最怕的就是上面再翻旧账!
学政大人若真关注,
那可不是银子能轻易摆平的了!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吆喝:
“让让!让让!官差办事!”
只见捕快周大山带着两个衙役,
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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