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春愁何处醒,海棠枝上月朦胧。”
这些诗虽辞藻绮丽,却毫无新意,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宴饮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惟瑾身上。
苏惟瑾缓步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盛开的桃花,略一沉吟:
“桃李不言春自在,何必争妍斗艳开。
但得东君长眷顾,何须仰仗他人栽。”
诗句平淡中见真章,既应了景,又暗讽孙家仗势欺人,更表明了自己不趋炎附势的立场。
一时间,满座寂然。
与先前那些浮华诗作相比,高下立判。
孙志远见势不妙,改变策略:
“苏案首果然能言善辩。
不过,我听说你当日撕毁卖身契时,可是嚣张得很啊。
莫非是觉得有了功名,就可以不念旧主之恩了?”
这话极其恶毒,意在抹黑苏惟瑾的人品。
苏惟瑾不怒反笑:
“孙公子此言差矣。
张某欺我年幼,诱我签下卖身契,逼我代笔舞弊,这是恩情?
我凭本事考取功名,拿回本该属于我的自由,这是不念恩情?”
他站起身,环视全场,声音清朗:
“在座诸位都是读书人,当知‘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道理。
我苏惟瑾行事,但求问心无愧!”
孙万年脸色变幻,终于亲自开口:
“苏相公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年轻人还是要懂得收敛锋芒。
你可知道,过刚易折?”
这话已是赤裸裸的威胁。
苏惟瑾躬身一礼:
“老大人教诲的是。
不过《孟子》有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晚辈以为,读书人当有此骨气。”
“说得好!”
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水榭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明远带着女儿赵文萱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赵明远大步走进,对着孙万年拱手:
“不请自来,还望孙兄见谅。
方才在门外听见这番议论,实在忍不住要叫一声好!”
他转向苏惟瑾,眼中满是赞赏:
“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正是我辈读书人的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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