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与此同时,正在领军行进的洪兴烈气急败坏的喊道:“全军突击!冲进去,杀!”
工农会第四营终于赶到了战场,稍作休整之后,洪兴烈便率部展开了夜袭。
“想不到这些流贼还挺警觉的,真是轻敌了!”
此时洪兴烈已经来到营垒外面,前方第四营甲部已经与流贼接战,工农会民兵们隔着营垒,正与流贼兵丁对戳,数不清的长枪向前突刺,那些流贼士兵基本上都是本驱赶着过来迎战的死兵,手里的并且多是各种农具、长杆等,一番厮杀下来,流贼一方死伤惨重,工农会民兵只有不多的士兵受伤。
“破营了!”
随着一声怒吼响起,一处营垒被工农会民兵突破,将士们先是杀散了当面的流贼死兵,然后捣毁了营垒栅栏,大批的民兵士兵欢呼着冲进营垒,随即与赶来阻击的流贼士兵战在一处。
张可望闻讯赶到北面指挥作战,脸色非常难看。
“白文选!你带着一百骁骑绕到敌军侧后,不惜代价冲击敌阵!”
白文选闻言脸色凝重,说道:“将军你看看,敌军的军阵很严整,而且都是长枪兵,一百骁骑冲击数千人的长枪阵,这是送死!”
“你敢抗命?”
“将军是在乱命!”
二人互不相让,就在这时,流贼营垒南面也传来了厮杀声,而且听动静比北面这边还要“热闹”,张可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之色,急忙留下白文选继续指挥,自己带着亲兵赶到了营垒南面。
“完了!”
此时张可望看到南面燃起了无数火把,犹如天空中一望无垠的星河一般,正在不断冲击着岌岌可危的营垒。
“将军!”
一个流贼都尉惊慌的跑了过来,说道:“忻州的工农会大军杀出来了,数不清多少人,我军顶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
张可望想不明白,白天的时候自己还在制定工程方略,怎么到了晚上就败了?
不过张可望也不是一般人,在经过短暂失神后,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当即集结附近所有的骁骑,以及部分数百人的步卒,翻身上马大声吼道:“跟着我冲出去!”
数十骁骑、数百步兵是流贼大军的精锐,此时还能保持战意,跟着张可望从东面冲出营垒,很快就与工农会第三营相遇。
张可望冲在最前面,看着在火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无数枪头,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寒意,急忙调转马头掠阵而过。
可是身后的骁骑和步卒就没这么幸运了,不少人直接撞上了长枪阵,被当场戳死,那些步卒则被大批工农会民兵缠住,随即就是包围、歼灭。
一个照面之后,张可望惊恐的发现自己身边就只剩下十几个骁骑,而周围的夜幕中,到处都是工农会民兵的身影。
“莫不是我今夜会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