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大哥,镇上传闻可有意思了!”
“什么传闻?”
张默手中动作不停。
“昨夜不知谁在赵家店铺外墙用炭条写了咒文,说等赵老爷归西后要破其阴宅,焚尸扬灰!现在全镇都在议论……”
孙小婉兴奋地比划,“赵老贼要是知道,非得气炸不可!”
“竟有此事?”
张默故作惊讶。
这自然是他昨夜所为,就是要让赵老爷临终前不得安生。
“你说会不会是上次散播消息的高人做的?”
孙小婉眼睛发亮。
“或许是天理昭彰吧。”
张默淡然一笑,继续整理药篓。
正午时分,赵府内宅。
赵夫人与儿子赵蟠守在病榻前,听着赵老爷断断续续交代后事:“卧榻下……三尺……有暗……”
话音未落,管家吴用匆忙闯入:“老爷,夫人!那歹人又现身了!”
“这次又胡诌什么?”
赵夫人蹙眉。
“他在铺面墙上画了符咒,说待老爷百年后要……要召出阴火焚尸,还……”
吴用偷瞥老爷脸色,不敢尽述。
“给我,说……说完……”
赵老爷挣扎着抬头。
“还说要将赵家祖坟迁至阴煞之地,令后代永世不得超生……”
吴用颤声禀报。
“焚我尸身……绝我血脉……该死恶贼……呃!”
赵老爷目眦欲裂,浑身剧颤,猛地喷出一口黑血,直挺挺倒回榻上再无声息。
“老爷!”
“爹!”
室内顿时哭喊声四起。
未时刚过,吴用气喘吁吁冲进济世堂:“孙神医!快去看看,我家老爷他……他昏死过去了!”
孙悬壶长叹一声:“小默,带上药箱吧。”
虽然,他明知回天乏术,但医者本分仍需尽到。
张默随孙神医再入赵府,只见满堂缟素。
孙悬壶查验脉象后,对泣不成声的赵夫人摇头:“昨日观气色尚能撑到明夜,怎会……”
“老爷是被那诅咒气得急火攻心啊!”
赵夫人捶胸痛哭。
一旁赵蟠与嫂嫂郑氏早已哭成泪人。
“哎,节哀。”
孙悬壶拱手一礼,示意张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