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60% 的客流。
跟着降价的小商户们很快陷入绝境:
街西头 “童乐屋” 老板咬牙把外套降到 35 元,可成本就要 32 元,月利润从 8000 元暴跌到不足 2000 元,连房租都快覆盖不了;
“宝贝衣橱” 更惨,降价后每件衣服利润仅剩 3 元,还得承担库存损耗 ——
有次进的 50 件牛仔裤,因面料是回收棉,顾客穿一周就开线,退回来 12 件,最后老板索性挂出 “转让” 招牌,转行去开了水果店。
林凡的 “笑笑童装店” 刚开半年,就被这场价格战挤压得门可罗雀。九月的一个傍晚,县城已经有了凉意;
他守着空荡荡的店铺直到七点,只卖出 3 件特价短袖,日销量不足 20 件的日子已持续半个月。
对面钱老西的门店里,家长们挤在货架前挑衣服,孩子们拿着 19 元的短袖打闹,对比之下,他的店里连试衣间的灯都没开过。
林凡攥着泛黄的账本叹了口气:账本上记着每月 4500 元的房租,进货时欠批发商的 2 万元还没还,货架上的衣服因没人翻动,边角都起了皱。
他盯着那些皱巴巴的衣服,突然打定主意:不跟低价拼消耗,要靠 “品质 + 服务” 凿出一条差异化的路。
林凡靠在县城童装店的玻璃柜台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货架上一件印着小熊的卫衣 —— 面料摸起来像砂纸,领口的螺纹一扯就松垮,是上周从尾货市场收来的便宜货。
窗外,卖菜的张婶正领着孙女进店,孩子的袖口磨得发亮,小手一直揉着胳膊:“奶奶,痒。”
张婶拿起那件小熊卫衣,又放下,指尖在标签上蹭了蹭:
“凡啊,这衣服是便宜,可上次买的那件,洗了一次就缩得穿不上了,孩子哭着说同学笑她衣服变小了。”
她声音压得低,却藏不住无奈,“我们不是舍不得给娃花钱,是怕买着‘看着省钱,穿了闹心’的 —— 要么磨皮肤,要么线头勾住头发,要么穿两次就变形,最后还是得扔,反倒亏了。”
林凡看着孩子委屈的模样,又摸了摸那件尾货卫衣的粗糙面料,忽然想起前几天李姐来退货的场景:
她攥着一件起球的外套,眼圈红红的,说孩子穿着去幼儿园,被小朋友说 “衣服旧旧的”,回来就不肯再穿了。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县城家长要的不是 “便宜”,是 “值当”—— 是孩子穿得舒服、体面,是衣服能经得起洗晒,能让孩子穿得久一点。
他把那件尾货卫衣从货架上拿下来,塞进角落的箱子里。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货架上几件他特意找工厂定制的纯棉 T 恤上,面料柔软得能裹住指尖,领口的螺纹紧实有弹性。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