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石棱瞬间在他手背上划开一道深长的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袭来。
沈淮川却只是眉头紧锁,闷哼一声,硬生生忍住了。
他连速度都未曾减慢分毫,继续坚定不移地向上攀去。
而此时,仅有一山之隔的山洞内。
周柒柒正靠坐在冰冷的石壁上,迷迷糊糊地打着盹。
自从昨天被掳来,她一直高度紧张,根本不敢合眼,生怕一睡着就会遭遇不测。
直到沈淮川提出送亲笔信的要求后,匪徒为了拿到钱,暂时不敢再动她她,她的精神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极度的疲惫袭来,她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也许是心有灵犀,就在沈淮川被山石划伤的一瞬间。
睡梦中的她,也忽然感到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这让她的脑子瞬间惊醒过来,心跳得厉害。
还没等她完全清醒,瘦猴就不耐烦地走过来,粗鲁地推了她一把:
“喂!别睡了!起来!到点儿了,该写信了!”
周柒柒脑子还有些昏沉,眼皮沉重,没有立刻睁开。
瘦猴见她没反应,那双贼眼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淫邪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以为她睡熟了,贱兮兮地伸出手,就想趁机往她胸口摸去。
就在他的脏手即将碰到周柒柒的瞬间,她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眼神冰冷锐利,像两把刀子直射向瘦猴,声音决绝:
“把你的脏手拿开!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尽!让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瘦猴被这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缩回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现在可真不敢乱来,这女人性子太烈了,动不动就以死相逼。
为了那五万块赎金,龙哥下了死命令,必须好吃好喝供着,绝不能出半点岔子。
他只能悻悻地退开,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催她快点写信。
周柒柒心里清楚,眼下这帮匪徒为了那五万块钱,绝不敢真把她怎么样。
她索性也放开了,一会儿嚷嚷着口渴要喝水,一会儿又说肚子饿要吃干粮。
更绝的是,每次吃喝前,她都冷着脸,非要让瘦猴先尝一口,确认没下毒,没馊味,她才肯动。
这可把瘦猴给怄坏了,心里骂骂咧咧,脸上还得强忍着,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
他只能加派人手,让六七个兄弟轮流死死盯着周柒柒。
心想等钱一到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臭娘们!
周柒柒对他的怒目而视根本不在乎,该吃吃,该喝喝。
吃完就靠着石壁闭目养神,保存体力。
到了后半夜,山洞里鼾声四起,那些负责看守的匪徒到底不是正规军,没什么纪律性。
一个个熬不住,东倒西歪地靠在一起,打呼噜的打呼噜,说梦话的说梦话,吵得周柒柒睡不着。
她强迫自己不去听那些噪音,转而侧耳倾听洞外的声音。
夜风穿过山缝,发出呜呜的轻响,远处还能隐约听到,山涧溪流潺潺的水声。
听着这自然的声响,她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可是听着听着,她忽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风声中,好像还夹杂着,一点细微的摩擦声,窸窸窣窣的,若有若无。
那声音不像风声,也不像动物弄出的响动。
道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岩壁上摩擦?
这个念头一起,周柒柒的心忽然跳快了一拍!
她想起之前偷听到匪徒闲聊时说过,这个山洞的另一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这要是不小心摔下去,可是会粉身碎骨的。
所以,这帮歹徒自己都不敢靠近,只派了人重点把守前面的洞口。
难道...
她心里隐隐升起一种莫名奇怪的猜想,那是一种心有灵犀的悸动。
但又不敢相信。
生怕那猜想,是她自己在高度紧张下产生的幻觉。
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洞口。
然而,她的感觉没有错!
没过多久,借着从洞口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赫然看到。
洞口边缘,忽然探上来一只男人的手,紧紧地扒住了岩石边缘!
那只手,指节分明,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薄茧,周柒柒太熟悉了。
那是沈淮川的手。
她牵过无数次,绝不会认错!
紧接着,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从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