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接着卡佳也跟着补充道:
“马戏团的伙计们和那些帮忙的本地农民出了大力气,没有他们,我们没法这么快把残骸清理干净。我和安德烈商量后,自作主张给了农民们一笔酬劳,他们收下了。”
“至于马戏团的兄弟们……”
她顿了顿,轻笑着说道:
“他们说什么也不肯要,说柯蒂斯先生是他们自己人。”
米莉娅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卡佳的肩膀小声夸赞道:
“你们做得对,处理得很及时,相关的费用明天记得报给我,我把账记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让一让!快让一让!医生来了!”
只见埃里森和戈拉耶夫斯基两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拉着一个背着沉重医药箱、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穿过了忙碌的大帐篷,径直冲向车厢这里。
埃里森看到焦急的韦伯,急忙喊道:
“韦伯叔叔,我们和戈拉耶夫斯基把医生请来了,刚打听到的,说是全城最好的医生!”
被拉着的医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有气无力地纠正道:
“什么叫‘听说’啊……我、我本来就是白水港最好的医生,好吧?”
一听是全城最好的医生,韦伯当即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狂奔着来到医生面前。
他双手紧紧抓住医生的手,声音因为激动和担忧而颤抖不已,几乎带着哭腔哀求道:
“医生,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兄弟柯蒂斯啊,他不能有事的,无论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的!”
医生被韦伯抓得生疼,又见他情绪几乎失控,十分无奈地试图抽出手来说道:
“行行行,我既然来了,肯定会尽全力救人的。”
“但这位家属,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啊?”
“再说这些废话耽误时间,病人可真就危险了!”
韦伯猛地醒悟,连忙松开手,侧身让开道路,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您快请进!需要什么尽管说!”
他的脸上写满了懊悔和恳求,一边退着,但又不敢离开太远。
此时叶列茨基他们也闻声围了过来。
当看清医生的脸时,叶列茨基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
“弗兰茨医生,怎么是你?不是说请的是白水港最厉害的医生吗?”
这时候弗兰茨的医生也正好看到叶列茨基一行人,他当即白眼一翻,脸上的无奈表情更加浓郁了。
他一边整理被韦伯拉皱的衣袖,一边没好气地说:
“哼!我怎么就不是白水港最厉害的医生了?”
“在你们心里,我的医术就那么普通,那么不值一提吗?”
叶列茨基的脸上顿时露出些许尴尬之色。
米莉娅连忙上前打圆场,语气带着歉意说道:
“弗兰茨医生,别误会,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你不也是和鲁金斯基一同过来的嘛,这两个年轻人说是白水港最好的医生,我们还以为是本地人呢。”
弗兰茨听罢,无奈地摇头说道:“本地的也没我医术高明啊,我来了反而还提高了本地第一名的含金量呢。”
说到这弗兰茨也忍不住抱怨道:
“还有就是,你们这些人啊,我就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原来是组团跑来马戏团找乐子了。”
“来看表演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叫我?”
“你们知不知道我一个人被晾在矮人那吵死人的酒馆里,听他们吹那些重复了八百遍的牛皮有多无聊吗?”
他的抱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却也冲淡了几分现场的紧张感。
一行人匆匆来到车厢门口,弗兰茨医生深吸一口气,掀开了那道厚重的门帘。
车厢内,一盏挂在顶棚的煤气灯投下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柯蒂斯一动不动地躺在临时铺就的白布单上,那床单铺得有些歪斜,显露出匆忙的痕迹。
他的脸上毫无血色,胸口缠着的绷带已被鲜血浸透。
最引人注目的是守在床边的怀亚特,这位圣殿骑士单膝跪地,双目紧闭,额头沁满细密的汗珠,双臂微微颤抖着,双手交叠悬在柯蒂斯胸口的正上方。
他的掌心之间,持续散发着柔和却明显已有些不稳的白色光晕,那圣光如同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显然为了维持住柯蒂斯心脉的最后一丝生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