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族长简直快吓晕过去,他颤颤巍巍地带着一众村民跪地等候处置,“冤枉啊,草民们冤枉,草民们真对钱槐的所做所为全然不知啊!”
众人以为大祸临头,谁知正如谷小满所说,领头的官差却并未为难他们,只是简单说了事由,并宣布军粮案由按察使司和总兵衙门接管,村民如有发现线索,及时上报。
又例行公事般审问过所有村民,录好口供,照着名单将钱槐残留的爪牙抓了,随后便让大家各自散去。
经了这事,谷族长等人这才知道钱槐非但平日里仗势欺人,竟还胆大包天地搅和到了军粮案中,真是活腻味了!
要知道若不是钱槐早死了,他们全村的人都非要被他连累杀头不可!
于是,村民们纷纷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起来,若不是谷族长拦着,还有那暴脾气的,甚至想将钱槐挖出来鞭尸。
过了几日,又有消息传来。
说是因为军粮案“告破”,那位沈阎罗十分满意,特意派遣了军中的亲信鲁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南下沿途收粮。
这一次,沈阎罗要自己军中的人亲自押运粮事回去,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不出意外的,惹来民间一阵怒骂。
百姓们都骂沈阎罗是吸血鬼,仗着会打仗,便将朝廷的银粮都吸到自己的腰包里去,全然不顾百姓要缴重税,根本活不下去了。
唯有谷小满知道,沈问行此举不过是为了麻痹军粮案真正的幕后主使,让对方相信骗过了他,正是得意洋洋的时候,来引人露出马脚罢了。
谷小满也唾弃了沈问行一声奸诈,便将此事抛在脑后。
沈问行那日让她不用管,她也就不客气地真不管了。
只是,因为系统天青提到,曾在沈问行的身上感受到介质的气息,让谷小满怀疑那只被神秘人买走的龙鱼玉佩就在沈问行身上。
也不知是忙着结案,还是忙着查其他线索,谷小满去找了好几次,都没能找到沈问行,只得暂且作罢,将心思都放到了窑厂的经营上。
好在通过剑九也就是钱多多,谷小满得知此次鲁将军南下,除了押运各地的粮食外,还有一项任务,就是要替军中将士烧制大量碗具。
“若是拿下这单,窑厂就算是扬名立万了。”谷小满当即决定拿下这单生意。
“你别看我,虽然我跟老鲁熟,但他那人一向铁面无私不好说话,最烦打招呼走关系之类的事,否则,早将这活交给官窑厂去做了。”钱多多赶紧撇清关系。
“而且,老鲁之所以南下寻找窑厂,还不是因为烧这批碗的难度大,北方的窑厂做不出来,所以特意来寻大窑厂的。你就是能先接下来,就考这村窑厂,最后还不是做不到。”
钱多多解释,这批碗是给军中将士们用的,没旁的要求,一个就是要耐造,除此之外,量自然是特别大,统共有五千只之多,难就难在时间紧。
鲁将军希望接完粮后原地修整几日就带着做好的碗北上,满打满算,给窑厂的,也只有半个月时间。
谷大福和小虎子爷爷等人凑在一起,把窑厂的人手和炉子翻来覆去的排,却无论如何也排不出半个月赶制出五千只碗的排班来。
“窑厂的熟手就这么多,就是日夜不休,也赶不出来。”谷大福袋脸皱到一起,对着谷小满不停摆手,其余人则是面对这么大一份订单,看得着吃不下的抓心挠肺。
谷小满想了想,询问小虎子爷爷,“若是胚子这边能跟上,窑炉有没有问题?”
小虎子爷爷将烟杆往地上敲了敲,站起身走了好几圈,这才道:“全都挤在一起,勉强能烧。”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失望,他们都知道,这烧陶自然不能全都挤在一起的。
看来,钱多多说得不错,军中的这批订单,还真只能找那些大窑厂赶制了,转而议论起哪家窑厂最有可能接下这笔让人眼馋的大单子。
“照我说,还是龙泉窑场地最大人手又多,光窑炉就有好几十个。”
“嗨,龙泉窑好是好,可是临安城距离咱们州府也太远了些,鲁将军不可能等这么久,我看啊,还得是官窑,就在州府!”
“若是官窑行,军中早让官窑做了,又何至于等到现在,往外面寻窑厂?想来是官窑的工匠们嫌这差事又多又细碎,给钱也不愿意接下。”
“说得不错,说起近,你们可别忘了,神女窑也离州府不远,若是他们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