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易素忘情的笑着,桌子上打着拍子,举起酒瓶猛灌下去。
杨娴儿一言不发。静静的那里看着易青发疯,一边心如刀割……
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易青爱依依究竟爱的有多深……
“再见了爱的人啊……”易青跟着吉他手疯狂地扫弦轻轻的唱着,唱两句还笑两声。
杨娴儿终于忍不住道:“易青……”
“嘘……”易青傻傻的笑着,竖起食指唇边,然后把喝空了的啤酒瓶往桌子上重重一顿,道:“别说话!别、说、话……呵呵,哈哈……说。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什么都别说,陪我喝酒!喝酒!来,干!”
杨娴儿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忍住了差点落下的泪水,点头道:“好,我们喝酒!老板,给我们来两瓶科罗那!”
“什么两瓶,”易青高叫道:“一打!不,先给我们来两打!快!”
……
时间悄悄的过去,酒吧里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凌晨两三点,北京特别地冷。
杨娴儿已经忘记了易青灌下去多少的酒了。先是啤酒,然后是整瓶的野牛沃特加……再喝下去,杨娴儿真怕易素酒量再好也会酒精中毒……
终于,易青不再喝了,他也不付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踉跄着向外走去。
杨娴儿赶紧跑到吧台扔下三百块钱,追了出来。
寒冷萧的长街上,易青佝偻着背,弯腰疯狂的呕吐着。
他吐得全是水,整整一天,他什么都没吃,只喝了一肚子的酒。
杨娴儿心疼的走过去,拍着易素的背,用纸巾帮他擦拭着嘴。
忽然,易青拉着杨娴儿的手,泪眼婆娑着道:“依依……依依,是你吗?”
杨娴儿摇头道:“易青,易青你喝醉了,我是杨娴儿,我不是依依……”
“不是……你是依依,你是依依……求求你,不要走……”易青紧紧的抱住了杨娴儿,大声的道:“依依,你别走!”
杨娴儿挣扎着推开他,勉强道:“易青你别这样,我不是依依,我是杨娴儿!”
“你是!你是!你是——”易青吼了起来,大声道:“你骗人!你骗人!什么豪门公子,什么前途理想,骗人,全是骗人的!”
易青大声的呜咽着,不停的喊着:“骗人的!全是骗人的!什么艺术,什么理想,全是骗人的!你骗我,是你骗我!小茹也骗我,孙老师也骗我!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杨娴儿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她疯了一样摇筛子一样摇着易素,喊道:“易青你醒醒吧!醒醒吧!你疯了你!”
她不争气的泪水滑落脸颊。看着自己爱地男人为了另外一段感情如此的痛苦,竟忍不住抬手一掌向易青挥了过去!
“啪!”
这一声寂寥的长街里听来异常的响亮。
易青呆住了,他止住了满嘴胡言乱语,呆呆地望着杨娴儿美丽哀伤的脸。醉眼朦胧间。这张脸跟另一张脸恍惚着重合了一起……
杨娴儿呆呆的看着易素,心疼的抚摸着他被打红了脸颊。
易青失神的目光掠过一切,遥望着不知名的空灵的远方,他轻轻的,吐字清晰的唱着,渐渐大声的唱着——
“寂静地夜里,我们跳舞吧,忘掉你所有伤悲……吹起那忧伤的布鲁斯啊,你是我爱地人。只是你不原意相信爱情怕它有一天会老去……”
唱着唱着,他走到街心。仰头向天旋转着,跳着自己也叫不上名字的舞蹈。忘情大声的唱着:“再见了爱的人啊,爱的人啊!你是我所有快乐和悲伤源泉啊!再见了爱的人啊,爱的人啊……”
那声嘶力竭地歌声穿破了冷清的长街,打碎了凌晨的静谧。
一个伤心欲绝的男人马路上旁若无人的唱着断肠的情歌。
杨娴儿站易青的身后,全身冰凉。
她带着微醺的酒意,蹲马路边上,紧紧的抱住自己孤独地双肩。放声大哭。那一头悲伤的短发,迷离的酒吧街灯光中无助地簇动着……
夜了,三里屯的街上,不知哪里飘来忧伤的布鲁斯声,断断续续,若隐若无……
……
杨娴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易青弄回了他自己的住处。
她把易青放**,走出房间,看着一地的凌乱。地上还有打碎的盘子。可以